何绵儿听着属下报告,眉头紧皱,问道:“可知这书生是因何被投入狱中?”
那属下是许云卿手底下专门拨给她的,最是老练,当下是一五一十地将情况给何绵儿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名叫沈季的书生,祖籍河北人士,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瞎眼寡母供其长大。似乎祖上阔绰过,但不知道是何身世来历。
这人因着天资聪慧,被那明德学院的院长看重,特许他免费读书,供以学资同日常生活费用。
此人也是极为刻苦,颇有文采,得夫子赏识,于科举可谓是手到擒来。
但为人性格孤僻高傲,颇有几分愤世嫉俗之意,与同窗不合。
其中一名唤张宝生的同窗,家境非比常人,父兄虽则不但任官职,但却是皇商。听说同那宫中的太后、皇后一党有亲戚关系。
按理,这等家境,也是可以前去那皇家的鸿蒙学院一试,但此人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自是只能混在此地。
这张宝生最是嫉妒那沈季,平日里少不了要挤兑沈季。
这次,就是他声称自家传家玉佩被人偷了,逼着夫子在场搜查众人。这莫名失踪的玉佩便是在那沈季的桌内找到了。
当时的沈季并不在场,却是被那官府衙役直接派人到家捉拿到了大牢。
沈季家中无权无势,只一个瞎眼老母,不辨东西,更是不知儿子因何犯罪,去了何处。更勿论替儿子伸冤。
院中虽则有不少看透此事的老师、同学,却是碍于那张宝生的势力,不敢吱声。
何绵儿一听此事,便知那张宝生采用了如此拙劣的术法,将那沈季投入狱中,之后便是发配充军,怕是有去无回。
他一个文弱书生,若是到了那边境,全是将一条命都搁在那里了。家中瞎眼老娘怕也是难以活命。
那张宝生只因为嫉妒,便对沈季生出了如此恶毒的心思,实在是可恶。
不过,她念及此人背后有那太后、皇后家族的后台,心知这种纨绔子弟,家族背景最是难对付。
当下是将那此事的原委,细细地给那新皇写了出来。更是写上了自己偶遇那沈季的事情。
她早已是听出,那沈季便是那日她在那修建门外,听到的痛骂自己的书生。
在写给那新皇的奏章中,她如此写到:“如此光明磊落,不畏权贵之人,且是有原则,有温情之人,怀绵愿意相信他的人品,不至于做出小偷小摸之事。”
写到此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