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这日已是哭晕过去了好几回,一想起小朔野圆圆的脸蛋,便觉得心痛如割。
她身子羸弱,也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往外走,只能坐在家中院子里,眼巴巴地盼着外面什么时候有消息传来,生怕错过了任何讯息。
那陈子仁作为何绵儿的表哥,自是知晓了情况。他本以为这次何绵儿回京,终于是轮到他的机会了,当下是收拾一番前来。
岂料,竟是又得知了自家表妹早已育有一子,只觉头昏眼花,实在是造化弄人。
一时之间,心灰意冷,颇觉世态炎凉,命运叵测,竟是生出了几分出世的念头。
陈子仁的母亲自是知道自家儿子最是一根筋,之前便是如此,才闹得两年以来,是疯疯癫癫。
当下也不敢再加刺激,只暗中安慰道:“虽则绵儿已是育有一子,但毕竟早已与那许府和离,是男婚女嫁,再无干系,你若是真的心疼你这唯一的表妹,也是不妨再等等看。”
此话一出,那陈子仁自觉胸中又多了几分希望,当下是了然地点点头。
随即便决心是要费力寻访那小儿的去处,定是要找到孩子,让表妹对自己刮目相看。
也算那陈子仁是个聪明的,他又不似那宫中的人马,只能暗中打探。
那陈子仁在小儿消失的宅子附近,挨家挨户地询问,倒是让他问到了一个在那鸿蒙书院上学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