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将云顶寺围的如同铁桶一般又怎能让旁人又可乘之机呢?
云顶寺是个难得的清净地,时值六月,山下正是暑热的时候,山上倒是难得的一片清凉,鸟语花香倒是一个避暑胜地,薄胭也算是来对了,连日的焦头烂额正好在这里歇一歇。
当天到了寺庙天色已晚,薄胭舟车劳顿便早些安置了。
第二天一早,薄胭便早早起床沐浴更衣,随庙内的主持师傅整整诵了一上午的经书,中午略用了两口斋饭,晚些时候又去做晚课,将《阿弥陀佛经》诵满三遍这才起身回房。
一出门,已经月挂柳梢,薄胭一怔:“现在什么时辰了?”
跟随出来的小和尚道:“戌时过半。”
薄胭眨眨眼睛,不由一笑,这诵经的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啊,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时辰。
薄胭的住处在寺内的后院一处僻静地,这也是薄胭的意思,不远被人打搅,院内还有一树银杏,想来秋天该是极美的光景。
此行带来的女眷不多,不过两人罢了,毕竟是寺庙中,还是要避嫌的。
薄胭回了房间,在二人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叫二人退下了。
在庙中,薄胭穿的是居士服,虽然素气更未施粉黛,但是依旧难掩风华。
室内仅余一支蜡烛,烛火摇曳,时不时爆出一两朵烛花,薄胭坐在镜前,抬手摘下头上的银簪,三千青丝垂于腰间。
薄胭慢慢梳着头发,端详着铜镜中那张朦胧的脸,脑中不由响起了一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薄胭微微一笑,抚上自己的脸颊,说白了,多美艳的皮囊下也不过一副白骨,奈何世人看得明白的却少之又少,自己此生的重重几乎一大半都是因为这张脸面造成的……外人看自己倒是艳羡的很?
身后“吱呀”一声响起,将薄胭思绪拉了回来。
薄胭连头都没有回,扯扯嘴角:“你真的来了。”
“在这个当口来云顶寺祈福,还特地缩减了侍卫,住的地方又这样僻静,就差没有开门迎接了,我若不来岂不是太没有眼色了。”严戎低沉的声音响起。
薄胭笑笑不语。
严戎已经自然的坐到了桌前,挑眉看着薄胭的背影,眸中带有些许玩味:“你还真是胆大,就不怕真有人要害你?当真就这么来了云顶寺?我刚刚看过了,甚至一个守卫都没有。”
薄胭转身看向严戎,淡笑道:“事实证明,我这不是没事吗。”
昏黄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