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艳羡对方自在洒脱,一个崇敬对方聪慧端庄,再然后,百里栀闹着出家,朝天寺上的一桩事再到那日促膝相谈之后,二人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实际上关系早就缓和了许多,若是能长此以往,二人该是能成为一辈子的挚友吧……薄胭这样想着。
可惜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时候不早了,还是快些启程吧,再晚些天亮了,百姓多了,想走就难了。”薄胭摇了摇头道。
白秋染望了望天边渐渐升起的鱼肚白,懊恼的一跺脚,对着薄胭施了一礼:“太……旌阳公主……请。”
薄胭为赵雪言整了整身上的披风,叹了一口气,再次转眸看了一眼夜幕下的帝都,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空无一人的街道,自己来了帝都不过大半年,如今要离开,却是满心的不舍……
不知为何,薄胭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自己不舍的,终究是那个“某”吧。
“太子殿下。”不远处的街角处,一对黑衣人立在同样身着黑衣的锦安身后,有些担忧的望着锦安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
从那村庄到帝都,骑马最快也要一日半的时间,太子殿下为了掩人耳目,比起太子妃晚出发了半日,一路上半刻未歇,连带运气了轻功,竟然同太子妃同一时间回到了帝都,可是太子殿下却并没有阻止太子妃,眼看着太子妃进宫、出宫、回府收拾行李……
这一切的一切太子殿下都隐在角落,安静的看着,明知太子妃递上了和离书,明知道太子妃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可是太子殿下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半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这样着急的赶回来呢?
属下一叹,自己等人都明白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用心,觉得这世上该没有比这两人更般配的了,可是既然如此,又不知道太子妃为什么会离开,他们身为下属,对朝局没有什么概念,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赵国的情况。
“太子殿下,再不拦着,太子妃就真的走了。”一个侍卫犹豫许久,终究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城门被打开,白秋染翻身上马,一甩披风,对着下首飞鹰队比了一个手势准备离开。
队伍慢慢行进,天边的光亮也越发扩大,城门列出的一条缝隙似是银河一般,仅仅一道,隔绝了两个世界。
锦安怔怔地望着薄胭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罢了,拦着又能如何……我早就知道她并非寻常女子,此身又怎能只被情爱所束缚,她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