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时间,薄胭又如何能……锦安双目充血,死死咬牙,颤抖着声音:“太医!快宣太医!”
外间小厮从没见过锦安这副模样,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忙不迭的退了下去,私心一片叫苦,原以为是太子默许的太子妃自尽,所以芳兰轩上下无人敢拦,现在眼看着太子殿下这幅模样,又哪里是舍得让太子妃自尽的做派,分明是爱极了的模样,今日太子妃无事也就罢了,若是太子妃少了一根汗毛,自己不用怀疑,芳兰轩上下全部都要陪葬!
薄胭羽睫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锦安焦急的面孔,他双目猩红,整个人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在他的瞳孔中,是自己苍白的脸颊。
眼看着薄胭睁开了眼睛,锦安内心狂喜不止,圈着薄胭的臂膀又紧了两分,颤声道:“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若是真的这样在意我有为何说那样绝情的言语,薄胭心中如是想着,一瞬间,所有的委屈不甘傻时间涌上心头,薄胭死死咬住下唇,阖眸将头偏转到一旁,不再看锦安。
这一小小的动作却抵得上千万种言语,锦安宁愿薄胭打自己,骂自己,也好过这般,这一个偏头如同一泼凉水狠狠的泼在锦安心上。
锦安一怔,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薄胭现在在锦安怀中多待一刻都觉得别扭,挣扎着想要起身,这一挣扎正好露出了脖颈上紫红的伤痕。
锦安只觉双目刺痛,心中已经不能单单用悔恨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护她周全,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伤她这样深,她一向那样要强乐观的一个人,究竟是以什么心情踢开了脚下的椅子,自己无法想象……。
锦安来不及反应,只下意识觉得若是就这样任由薄胭挣脱开自己的话,自己此生就再也无法靠近薄胭分毫,这一认知叫锦安瞬间陷入恐慌,也顾不得许多,将薄胭狠狠揽入怀中,道歉的话脱口而出:“我未曾料到你会当真……是我错,是我错,你想说什么就说!只别这样……别这样……”
薄胭抿紧下唇,双目渐渐红了,张了张口,终究苦笑一声道:“这不是正合了你意。”
“这并非是我……并非是我……”锦安好像有一百张嘴也无从分辨,急得满脸涨红,从前在朝堂论辩舌战群儒的本事半点也不见,结结巴巴了半晌,愤愤一握拳,向身后吼道:“去!派人将百里栀的茶楼封了!把他扔去飞虎营!”
飞虎营是西晋有名的魔鬼训练营,身经百战的将士扔进去都能脱层皮下来,更何况是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