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无边伤情,当天夜里回了府上就悬梁自尽,索性为人所救,现在已无大碍。
消息传到宫中,薄胭连忙派太医亲自去为其诊治,可太医才刚刚道刘家便被刘夫人“请”了出去,直言福薄,受不起太后娘娘的恩典。
薄胭闻言不由恍然栽倒在椅子上,姨母这是怨自己了,同样身为局中人,略一思索便能明白其中蹊跷,刘夫人想来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薄胭现在正是身处此等境地,若是没有自己,刘钊有怎么回去找严七少对峙,又怎么会被杀害,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他那样一个谦谦君子,为何……
薄胭苦笑,而自己呢,自己到底为何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地步……
佩瑶晕倒后被抬回了皇宫,现今清醒过来后躺在暖阁怔怔的出神,想来刘钊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薄胭一个人缩在床角,将头埋在膝盖间,只觉得疲累的脸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如果说前些日子薄家遭难令自己身陷囹吾,那么今日刘钊的死就是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段时间自己无论身心都遭到重创,可即便是眼睛受伤视物不便薄胭都没有那样绝望过,自己已经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却依旧挽回不了什么,如今的状况比起前世更加危难几分,上一世只自身死也就罢了,现在连薄家也……还有刘钊……两世了,自己怎么依旧护不住他,他依旧会为了自己丧命。
长宁宫中一片寂静,温润的夜明珠柔和的照亮整个卧室,薄胭第一次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实在害怕了,害怕到头来一场空害怕自己什么也守不住,自己拼尽全力却依旧无能为力……
严府
严戎坐在上首,冷冷的看着下首蓬头垢面被人按在地上也要拼命向自己爬来的严夫人。
“严戎!你个孽障!是你杀了我儿!是你!”
严戎轻轻挑眉,邪邪一笑:“是他自己蠢,怨不得别人。”
“我要杀了你!”严夫人双目猩红,如同厉鬼。
严戎笑笑:“没想到,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严夫人也有这样一面,夫人该庆幸你还有一儿一女,难道不该叩谢我留了她二人的性命吗?”
“你敢!”严夫人颤声道。
“现在在这严家,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严夫人嘶吼道:“是我瞎了眼,早该看出你狼子野心!”
“早看出又如何?难不成能指望你那两个儿子为严家谋划,自古能者居之,要怪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