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宠溺的笑着,搂着薄胭慢慢开了口,讲起了儿时经常给薄胭讲的童谣,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搂紧薄胭泣不成声。
薄胭一怔,随即明白母亲是想到从前而伤情,连声安慰:“母亲明日的眼睛可还要见人,怎的比我还爱哭了。”
薄夫人强自止了哭,抹了抹眼泪,又抚上薄胭的脸颊看了半晌,咬牙恨声道:“薄中青这个挨千刀的!”
薄胭自知不清一向温婉娴静,从没听过她说过这样过分的言语,一怔之下随即嗤笑:“母亲可是气糊涂了!”
薄夫人怒气未减:“我从没想到他能绝情至此!”
“父亲一心为了社稷,母亲当初不也是看重父亲为国为民吗。”薄胭安慰道。
“你不怪他?”
薄胭一叹:“起初倒是怪过,怪父亲心太狠,即便现在也偶尔这样觉得,可是在皇后与太后这样的位置上时间长了,我也能理解父亲了,这朝中必要有父亲这样的重臣才得以守住法纪,若没有表率,为君者该如何管制,作为女儿我自然伤心,但是作为太后……倒是也看开了不少……”薄胭这话是出自真心,跑开父女情分来讲,薄中青是个极好的臣子。
“榆木脑袋一个,能有什么用吗,也就只有你体恤他。”薄夫人再次心疼的看向薄胭的双眼。
薄胭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开了口:“母亲也别气,躲在宫中带上一阵子,父亲自然知错的。”
薄夫人话也说了,气也减半了,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薄胭垂眸,只希望薄中青通过这次事情能将那老观念再转变一些,母亲都如此态度了,他也总该有所顿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