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严家的主母,你能奈我何?这件事情即便是说出大天去也是严家的家事,我一个做母亲的,对儿女的婚事操心有什么错处,”里面说着里面打量了一眼浑身是血的严六娘,嘲讽一笑:“区区一个瘸子,能攀上西城总兵这桩婚事早该烧高香了,还容得她挑三捡四。”
“母亲可别这么说,”不知何时,严沛儿噙着冷笑从里间绕了出来:“人家的心可大着呢,人家还巴望着做西晋太子妃呢!”
严七少眸色一冷,看向严沛儿。
严沛儿白了一眼严七少讥讽道:“你瞪我说什么?你若不信就问问你那不知廉耻的姐姐,他今日在宫中见了谁,是不是他亲口承认心怡太子殿下的,是不是他恼羞成怒推我的,好好好,你现在出息了,当官了,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了。”
严七少看着严沛儿额角的伤口,用力揽了揽严六娘,心中对于严沛儿的话也信了几分,严六娘对锦安的心思自己一直都清楚,想来今天在宫中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激了严六娘,否则,依照严六娘一贯的作风哪里有胆子对严沛儿动粗。
严七少死死咬牙,怒火中烧。
严夫人心疼的将严沛儿揽到怀中安抚了一阵后,又冷笑道:“人不大,心倒不小,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廉耻二字可知道怎么写?就你这副模样,一个瘸子,送上门人家都不要,还敢肖想人家西晋太子。”
严六娘气若游丝却还没有昏迷,听了这话,周身又是一颤。
严七少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夫人说话可要积些口德,姐姐的腿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我心中有数!”严七少怒道。
严夫人听了这话,立刻炸了起来:“有数?我心中有什么数?她掉井里同我有什么关系?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上不得台面也就罢了,还偏要出去给我们家丢人现眼!”
严七少冷声道:“我们是上不得台面,可既然夫人嫌弃我们上不得台面,为何不用你那上得了台面的儿子和女儿替严家争权?反而要指望我呢?还是夫人觉得他们更加不成气候,那么敢问一句,比起一文不值的我们更加不成器候,该是什么货色呢!”
“你!”严夫人被挤兑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愤怒的拍桌站起身来:“好啊,现在当真是有倚仗了!你是当真觉得我动你不得!是当真觉得我不敢叫你的姐姐嫁出去!”
“没错!”严七少亦是朗声回应道:“我料定夫人不敢!”
严夫人一怔,怄的双目圆瞪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