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要量力而行啊,她难不成一直都以为锦安说的那个人是她。
薄胭用的是肯定语气,从严六娘的反应来看,那是希望落空的模样,放在其他女子身上锦安说出并未有心上人的话是该另她们开怀的,那就证明其他人还有机会,只有真正将那人选当成是自己的人才会在得到否定答复时这样的失魂落魄。
薄胭皱皱眉头,自己倒是未曾料到,严六娘是这样一位心气儿高的的主。
“不过太子殿下也在赵国留连许久,不知可有遇到别的中意之人?”严六娘颤颤巍巍的插言道。
这一句话出口,别说是薄胭与锦安,即便是佩瑶也是皱起了眉头,且不论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单单是这个场合,严六娘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场的一个是一国太后,一个是一国太子,哪里有她区区庶女能开口的份儿!
佩瑶摇头,这位严六娘也太没轻重、没教养的一些。
薄胭不语,只是低头当做没听见,暗自注意着锦安的反应。
锦安一愣,而后抬头打量着严六娘,又一联想到历来的种种以及刚刚薄胭对自己的问话,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显示有些讶然,没料到严六娘竟然……而后便是升起一丝厌恶,不知轻重之人,自己不喜,别的不说,单单严六娘的问话就是不懂眼色了,这样的人,太过鲁莽。
“边城水患,我无心儿女情长。”锦安冷脸道。
严六娘一怔,讪讪的闭了口,她自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一切遵从自己内心,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比如现在,比起考虑薄胭与锦安是否不满来说,她更在意的锦安的回答,锦安说并无心儿女情长,那就当真是不喜欢自己了……这一认知让她陷入无边的伤心。
薄胭打量着严六娘,暗自摇了摇头。
用过午膳后,锦安先行告辞了,严六娘痴痴的望着锦安消失的背影心中升起阵阵心酸与无力,连带着与薄胭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薄胭低首,算算时间,那边也应该将佛经抄好了,便也不再留严六娘,命佩瑶将她送了回去。
佩瑶不过片刻就回到了薄胭的身边,禀报道:“娘娘,刚刚奴婢问了严六姑娘的意思,她说自己身有残疾,实在配不上王家的高门大户,辜负娘娘的美意了。”
薄胭扯扯嘴角,这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
“辜负便辜负了吧,似她这样的心性,王家也受不住她。”薄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