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
眼看着锦安不答知他不愿,薄胭扯扯嘴角,眼睛一转轻笑道:“前几日本宫与父亲通信,谈及太子殿下为了一女子委屈于一青砖小院多日,本宫深感殿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父亲亦是佩服太子殿下的作为,正好本宫家中有一表妹,年方十五,姿容倒是不错,自上次宫宴见了太子殿下便十分钦敬,本宫想着将她托付于太子殿下也是一桩美谈,细算算,今日父亲进宫应该会同皇上谈及此事,唔……这会子父亲应该已经到了皇宫正门了。”
锦安面容一僵。
薄胭笑笑补充道:“父亲的口才一向很好,他说什么皇上必然会听上几分的,况且本宫那表妹也无心做什么太子妃,能陪伴太子殿下身侧便心满意足了,太子殿下次来赵国实在收获颇丰,遇上的心爱之人不说还平白赚了一个美人……”在“心爱之人”四字上薄胭加重了语气,摆明了挖苦讽刺。
锦安张开口刚要推拖什么,薄胭又斜倚着贵妃榻不慌不忙道:“太子殿下可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一生一人的话,本宫听闻太子殿下在西晋也是有两房侍妾的,难不成本宫的表妹连个侍妾也做不得,那样的话太子殿下可就真是存心推诿另本宫寒心了,况且太子殿下不是说此番留在赵国是效仿皇上当年的做法吗,即便如皇上,也并未独宠一人,想来这件事情皇上也会理解的。”一席话挖苦逗弄之意十足,眼看着锦安有些吃瘪的模样,薄胭郁郁了好久的一颗心终于明亮了起来,他既然说是为了姻缘留在这儿的,自己便顺了他的意,白给他个美人,看他收不收!
至于锦安对于此事的反应薄胭还是很有信心的,平白得了一个美人对于旁人可能是乐事,但是对于锦安来说却并不是,不知为何,在薄胭看来,锦安对于男女一事上好像并不怎么上心,他府中虽有两房姬妾,但都是西晋皇后唯恐他是断袖硬塞给他的,他却从未亲近过,只摆在府中当花瓶看,再加上锦安一向和百里栀一处,这两人站在一处样貌倒真是相配的很,所以好些人私下以为这二人应该是有一腿的……当然,这话他们也只敢私下想想,非议太子,这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薄胭倒不怀疑锦安是个断袖,只因上辈子自己清清楚楚知道他是成婚的了,夫妻恩爱不说还一年抱俩,所以薄胭得出一个结论,锦安这人应该是对于男女一事十分谨慎之人,除非付出真心,否则怎么也不会亲近生人的,更何况现在是近乎强迫的塞给他一个人,以他的自负必定不愿,所以薄胭很有信心能说动他。
当然,薄胭刚刚这话也是七分真三分假,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