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锦缎就花了十万两银子?”
“娘娘有所不知,苏绣一向是是苏州绣品之最,这价钱一向很高,尤其是专供皇宫里头的,更非外面的可比,娘娘初次进宫,不晓得也是自然的。”
薄胭一声冷笑:“苏绣昂贵这是自然,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年苏州六合绣庄新出了一种十样锦,论其样式还是旁的都在苏绣之上,很受人追捧,相比之下这苏绣的价格就被比了下来,怎的,公公是以为宫中女眷只会添衣打扮,并不会计较价格?”想当年自己初初整治后宫,可是下狠心思学习账目问题,这些人做了什么猫腻,自己一眼便知。
内务总管一惊,刚刚薄胭说的句句属实,自己当初报这账目的时候就是想着苏州与京城相隔甚远,苏绣的价格走低这件事情应该无人知晓,自己正是抓着这个空档想要利用绣品赚上一笔却没想到……
“那么可否请公公解释一下,在采买数量不变,价格降低的情况下,为什么今年采买苏绣花的银子和去年一模一样呢?”
内务总管额头慢慢沁出细汗支支吾吾的没法回答。
“怎么,非要本宫派人往苏州跑一趟将今年苏绣的价格报上来公公才肯说实话?”薄胭将账本往内务总管面前一摔。
“娘娘饶命!”内务总管跪伏在地。
……
关于内务总管欺上瞒下的这件事情薄胭并没有闹大,毕竟偌大宫中采买人员多的是,谁又没有贪污过什么,自己只是让内务总管将近三年的差额补齐,毕竟自己刚进宫,根基不稳,还是不要树敌为好。
三年差额这已经很大一笔数目了,可用这些钱能保一条命内务总管已经觉得是烧了高香,对着薄胭千恩万谢,而薄胭此举不过是杀鸡儆猴,底下人一看内务总管的遭遇当即会心的收起了尾巴,别的不说,薄胭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是先躲过去为妙。
薄胭这一番举动算是打响了宫中的名头,一时间从前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都都明白了薄胭不是好惹的,再也无人敢上前触霉头,谁教人家确有管家之才又有皇上撑腰呢,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当然……除了一人……
薄胭打量了一眼立在厅中央的齐嬷嬷,隐隐感觉眉心有些疼。
“这一大早的,打扰娘娘清净是奴婢的不是。”齐嬷嬷福了福身子。
“嬷嬷哪里话,何事这样着急?”
“并无大事,只是昨日内务总管送来了永泰宫的例银,奴婢数了数,比照从前减了一半,问过内务总管才知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