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慕颜在天亮的时候,就飞回了国师府,然后让人驾了马车堵在南街,等着相府的马车经过。
季玄渊心情舒畅地靠坐在马车中,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宰相府里的下人都能感觉出他今日分外不正常。
驾车的墨林忽然嘞勒住马:“主子,国师的马车挡了路。”
“绕道。”季玄渊今日心情好,不和那小子一般见识。
不大一会,墨林又道:“国师也绕了路,挡前面了。”
季玄渊放声道:“国师是闲得慌,可本官还要去上朝,国师要是无事,就赶紧让路。”
这边的情况也有人注意到了。
这大清早的,往皇宫赶的车马可不少,都是朝中官员有的停下来看戏,有的则下了马车绕路行。
涂山慕颜的声音从车中传出:“本座找宰相有点事。”
他的声音听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好像女子是在对负心汉说话。
做官的都嗅觉灵敏,旁观者都察觉出了火药味。
季玄渊也冷下声:“有事等本官下朝后再说。”
涂山慕颜:“那可不行!我这事很急。”
季玄渊到不在乎上不上朝的事,反正他少去一天,或是晚到,楚恒也不会责怪他,朝中的事情他也都清楚,只是他不想被涂山慕颜拂了面子,这是作为师父的尊严。
涂山慕颜死活不肯让开,季玄渊也不会屈尊降贵地下马车步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季玄渊反正是不会妥协的,就这么着吧。
玉漱宫中,苏青婉刚吃过早膳,就出去了。
天气逐渐寒冷,树叶早就被深秋的风刮走了,大部分树上都光秃秃的,分外萧瑟。
苏青婉带着人去了趟紫阳宫,楚恒刚下朝在殿中小憩。
今日宰相被国师堵在路上没来上朝,楚恒也没派人催促调解,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着急的事。
“皇上,可有家父的消息?”苏青婉行礼后着急道。
“这……”楚恒看她心急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已经派人在找了,长河郡就那么点大,找个人要不了几天,等消息来了朕会亲口告诉爱妃,另外,朕已经令宁安侯即刻进京,如果这事真是他做的,朕绝不姑息!”
“多谢皇上,皇上这几天为嫔妾的事多有烦心,嫔妾煮了些滋补元气的粥,皇上尝尝看。”苏青婉将粥端到他面前。
楚恒越看她越觉得喜欢,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