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将碎了的玉佩端来,楚恒一见,更是怒不可遏。
“都是我不好,不然玉佩也不会碎,时嫔已经被我罚跪了,皇上就莫要责怪她了。”唐心柔自责道。
她这一说,楚恒立马想到了前来求他过来的百合。
好个时嫔,本是她的过错,却装作可怜让侍女喊他过来,是想让他看到她此时的模样,因此责怪皇后,怜惜她吗。
时宣雨跪在殿外,可大殿门开着,里头的人说话声不算小,她依稀听清了几句,加上进出的太医,她已经推断出皇后想做什么了。
这么一想,她便脊背发凉。
堂堂一国之后,竟然用这样阴损的招数对付后宫妃嫔,当真是小家子气。
但她现在该怎么办?
最起码不能死。
余光瞥见金黄色龙袍出现在台阶处,在皇上开口前,时宣雨一狠心,扬手狂扇自己的耳光,一边说着‘嫔妾有罪’。
响亮的耳光声在朝凤宫响起。
已经到嘴边的斥责的话,被楚恒硬是收了回去,冰冷的眼神如刀尖般钉在时宣雨身上,这个女人昨晚还与他缠绵,现在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
可楚恒眼底不见半分怜悯,看她的脸逐渐红肿,声如寒冰道:“给你一次自辩的机会。”
自辩?
皇上竟然用这两个字,说明他完全信了皇后他们的话。
时宣雨停下手,双颊肿的老高,红着眼,未见有泪,挺直腰背道:“是嫔妾恃宠而骄,不知礼数,才造成这般后果,嫔妾有罪,但凭皇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