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青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拍着楚天泽的肩膀，轻声道：“我的选择不会错。”
不会错......
楚天泽轻叹：“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楚子青毫不在意，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做的决定，谁都无法阻挡。”
“那么鸣剑宗呢？”楚天泽突然道：“你愿意让鸣剑宗陷入苦难之中？”
九州平衡被破坏，一旦出现灾难，鸣剑宗必定会受到天河上前辈们的指示，镇压灾难。
当然，也有可能前辈们不愿让后人肩负太多东西，从此消失不再出现，可楚天泽做不到。
哪怕其他宗门被毁灭，他也不能见到鸣剑宗被毁。
“我不会让鸣剑宗掺和进来。”楚子青眯起眼，淡淡道：“如你所说，我已经无法回头，可当我强大起来之后，绝不会让鸣剑宗陷入这趟泥潭。”
楚天泽沉默。
“宗主呢？”
楚子青闻言，愣住了。
他垂下头，沉默。
年岁已高的宗主，是楚子青的亲生父亲。
当初楚子青出事之后，鸣剑宗宗主愤怒不已，才让决定之后的首席弟子前往中州历练，建立在中州的势力。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是宗主常对楚天泽说的，在这世道，也的确如此。
“就当我，真的死了吧。”楚子青突然抬起头，眼眶湿润，呼吸都有些颤抖。
楚天泽叹气。
楚子青，真的要这么做下去。
那么未来，楚天泽很有可能会因为立场的问题，与他争斗。
“你走吧，希望你能够回去考虑考虑。”楚子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摇摇手，轻声说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战斗，还是把我视为路人，我们还会见面的，那时候，你给我答案。”
呼啸的风吹得楚子青的发丝飘扬起来。
楚子青把脸撇向一旁，楚天泽看着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感。
当初情同手足的两个人，如今却面临这样的选择。
什么狗屁天河，什么狗屁上界，什么元帝，什么仙人。
都是该死的命运，造化弄人。
楚天泽深吸一口气。
“你做的决定，谁都无法阻挡。”楚天泽缓缓道：“你了解我，也应该知道，我做的决定，同样没有人能阻挡。”
楚子青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