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君披着个短粗袍子出来开门,门一打开,一看外边的人竟是伍县令,吃了一惊,一边把人往里边迎,一边开口问:“县令大人,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伍县令点点头:“劳烦将你家沈老板叫一叫,我有样东西给他。”
“不敢不敢。”郭文君吓了一跳,“县令大人稍作,我这便叫去。”
着话,领着伍县令在一张雅桌边坐下了,自己飞快的跑后院敲了敲老板和老板娘的房门。
林斐睡得正香,沈晋年却因为常年征战养成了觉浅的习惯,一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时已经醒了,待那人走到自己房门口时,沈晋年便下了床,郭文君刚敲了敲门,手还没放下去,房间门已经腾地一下打开来。
“怎么了?”沈晋年问怔在帘场的郭文君。
郭文君一众人早在今日夜宴上见识了自家老板的身手,眼下还以为他轻功快如闪电,眨眼便飞过来开了门……
“那个,县令大人来了,就在外边店铺里。”郭文君挠挠头,回到。
“好。”沈晋年转身关好了房门,便往外边走。
一见到沈晋年出来,伍县令赶紧的起身把搁在怀里的包裹给拿出来,一块蓝布抱着的,双手递向沈晋年:“这是黄大少爷让我来交给你的,是……是从今日闯上高台那个男人身上摸出来的。”
沈晋年接过包,揭开蓝布,里边搁着的是一柄刀。
刀刃泠泠泛着冷光,刀柄上刻着繁复的纹样。
这把刀他再熟悉不过,沈晋年自然一下便明白了那男人为何闯上高台来杀人,看来是与之前在那片树林里遇到的那个歹人有关。
由此,沈晋年便觉得那闯上高台的男人死得不冤。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整个玉楼县都人心惶惶。
县令大人四处的查访抓人,百姓好好的走在路上,一不心与巡捕的眼神对上了,都得拉到县衙监狱里去问上两轮话,有的还会背满身的伤回来。
可大家问来问去,却不晓得如此大动干戈的原因是什么。
只有一两个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是中秋夜宴那个晚上,从伍县令家后门里拉出来十好几具尸体,鲜血满地惨不忍睹,统统拉到城外荒山上烧了,那青烟一直染到第二日中午才消散。
于是一个个的又都探头探脑的想到汤屋里打听消息,毕竟中秋夜宴当晚,汤屋可是全员都参与聊。
由此一来,汤屋的人气更盛,生日一日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