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脸又红又烫,整个人热得厉害,胸口又发闷,心如擂鼓般咚咚咚跳着,她可不是害羞,她这是中暑晕车了。
林斐从前看电视,见那些古代的人坐马车坐得美滋滋,刚到跑马镇要租马车时她还兴致昂扬,只想体验一下这从未体验过的交通工具,想象中好山好水好风光,马蹄飞扬,她坐在其中好不快活。
可没曾想,这马车坐起来完全是受罪,活生生受罪!
马车逼仄狭,坐起来不透气闷得慌,热得慌不,这些山路坑坑洼洼马儿走一步颠三簸,三步走下来,坐在里头的林斐屁股都快开了花,胃里的饭立马便要颠出来了!
车还没走出跑马镇一会儿呢,林斐便已经受不了了,她真觉得古代的人犯了罪要受惩罚应该加一个马车罚,把人装马车里,让车来来回回的在山路上跑就行了,一想到离玉楼县还有一个来月的车程,林斐就绝望……
“大哥,你不晕的吗?”林斐觉得自己一话嘴里便冒泡泡,她连眼睛也睁不开,费劲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身边替自己打着扇,面不改色的沈晋年问。
“我从前常打仗,在马背上走下。”沈晋年轻笑了一下,“马儿的背可不好坐,有时候跋山涉水,连睡觉也在马背上,十半月的不下马,相较之下,马车倒舒服得多了,至少可以安生的坐着。”
“佩服佩服!”林斐抱了抱拳头,衷心的敬佩。
“要不然让马儿歇一歇,你也歇一歇,我们在路边生火吃顿晚饭后再走?”沈晋年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件干净的衣服来,垫在了林斐靠窗的额头旁边。
马儿颠簸,斐的额头挨着窗户一撞一撞的,沈晋年听着声儿便心疼。
“好!”林斐瞬间来了精神,“歇一歇,歇一歇!”
沈晋年于是叫停了马车,扶着林斐下车后,林斐找了块阴凉的地方,两人背靠着树坐着,吹着习习凉风,休息了好一会儿,林斐才缓了过来。
“你再歇一歇,我听见附近有流水声,想来不远处有河,我去捉些鱼虾来,我们晚上吃烤河鲜可好?”沈晋年向林斐开口。
“不好不好,你这眼睛看不见,这周围又不是你熟悉的地界,我不用歇了,我们一起找去吧!”林斐连忙站了起来,沈晋年眼睛看不见,让他一个人出去乱走,林斐可担心了!
沈晋年颔首一笑,也不再推辞,他自然是愿意更多的时间和斐待在一起,于是两人并肩的绕向树后,由沈晋年听着流水的声响,寻着方向往一片密林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