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林银霜的眼泪一下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停下了脚,转过身去一把抱住了林小斐。
林小斐抚了抚银霜的头,听着她的呜咽声,有些不忍,劝慰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无意间撞见了别人犯的错,这份愧疚自责没必要压在心里,说出来吧,只要说出来,心里便舒服了。”
“我那日本是要把饭送到地里去的。”林银霜开了口,边抽噎着,边断断续续的说,“结果走到杏花林的时候,忽然想起没给爹爹带壶水,于是……于是我便往回走,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我想这个时辰兴许大家都在睡觉,所以也没吭声,又生怕吵醒了他们,轻手轻脚的去灶房里烧了一壶开水。”
林银霜擦了擦滚滚而下的眼泪:“我烧好了水,正等着水凉一些再往壶里倒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了声音……”
“是你娘?”林小斐拍了拍她的背。
林银霜点点头:“嗯,我听见奶匆匆忙忙往外走,娘……娘在说你……说你摔下山崖去了,奶担心得不行,要叫二伯和我爹一起找你去,可……可……”
“可什么?”林小斐肯定林周氏的死和魏芳脱不了干系,可她却不知道帮凶都有些谁。
“可姐姐说……姐姐说人一摔下山崖,多耽搁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她说那裕门山她也熟,平日里常常上去摘橘子吃,不用叫二伯和爹,由她带着去,尽快找到你……”
“魏芳和林金蝉。”林小斐喃喃着,拍抚银霜,“好了,好了,说出来便好了。”
走到杏花林下,林小斐拿出帕子来替银霜擦干了眼泪,两人站定着,待风吹过一晌又一晌,银霜的眼睛没那么红了之后,临进家门前,林小斐又向银霜道:“以后遇见什么你觉得不对的事,大着胆子阻止,越胆小就会越害怕,自己的怯懦也会成为伤害别人的刀子,知道了吗?”
银霜点点头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门。
院子里摆着桌子,林大奎和林二生一齐挤挤挨挨的坐在上位,柳红艳带着小宝坐在左边,右边是魏芳,金蝉一人在下首。
林周氏去世以后,老大老二两家还在一起吃饭,原本不能上桌的人也都上了桌,可这几日他们吃饭的时候从没叫过老三一家。
自然也没叫过林小斐。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添饭!”魏芳见银霜回来,没有好脸色,只抬手把吃完了的空碗往她跟前递。
林银霜把背篓一放,赶紧去接魏芳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