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躺在暗道里,我爬到她近前,摸摸鼻息,晃了晃她,她睡得还很沉,也不知聂晴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她呼呼大睡。
我身上已经没有了计时的东西,暗道应该还被封闭着,因为两边的尽头都望不见其他亮光。但就在这个封闭的秘道里,刚才青面獠牙,要置我于死地的聂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光她失踪,她携带的那个红莲石函也不见了!她刚才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柄沾着血迹的亮晶晶的小刀。
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开恩,放弃取走我脑中的璆琳?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她要杀我的时候,似乎有个人从圣堂的方向钻进秘道。这个人应该是聂晴认识的人,因为她还曾经与之对话来着。
难道这个人同情我,救了我,还把画皮鬼聂晴给制服带走了?
谁又会认识聂晴,然后不舍得杀我呢?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能满足这两种条件的大概只有他了。
“你在做什么?”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急忙回过身——沈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正揉着脑袋看着我。
“头好疼……这是什么地方?你的脑袋怎么流血了?”
我愣了愣,指着她问:“你现在是沈喻,还是华鬘?”
“是我啊!”她皱着眉头,头发长直,她瞪着眼睛,用斥责的声音对我嚷道。
“沈喻?”我还是不敢确定——现在究竟几点了?难道还没过午夜?不过这几次华鬘的现身的时间的确越来越晚。
“当然是我!赶紧着的,这什么地方?站都站不起来!发光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只好给她简单解释几句,她眉毛蹙得越来越厉害了。
“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她说。
我俩先是摸到秘道的尽头,那里已经被石门封住,我俩倾尽全力也无法打开。
沈喻气喘吁吁地靠在石门上。自怨自艾地说:“这种力气活儿,要是华鬘在就好了。”
“没事,”我说,“咱还有另一头没去呢,不过那里是通向圣堂的地方。”
“圣堂?”她问我,“隗老鲲说的那个圣堂?”
“莫罗教的新圣堂啊!就在这座山底下,昨天你就被绑去了那里!”
她揉着脑袋:“我一被绑就被迷昏了,头疼——你脑袋上的伤口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小刀划了个十字而已。”我拎着萤石灯,带着她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