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将她拦住。
“别动!我一辈子都听你,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她还想理论,我靠着椅背往后一仰,直接把她给撞倒在地。
“别出声!”
我话音刚落,就见窗帘嗖地被掀开,红袍伸进脑袋,它没有五官,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能感受到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它正面向我,我朝它怒目而视。
红袍腹部又隆隆响起来,那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种嚣张而且挑衅的意味。
“有种冲老子……”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它突然挥手,一巴掌就扇到我的脸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脑袋“嗡”的炸裂,咕咚一声就栽到在地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已经空无一人了。
跟随地狱来客的科学会小弟已然不知去向,他们大概早就四散而逃,我强撑着站起来,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遍地都是玻璃碴子的廊道里。
我使劲挣脱着椅子,但手腕都磨破皮了也无法摆脱它。无奈之下,我只好拉着椅子站起来,隔着窗户朝外面望去。
我只看到外面的厂区空空如也,一点也没有方才无脸男万众聚集的影子。
“沈喻,沈喻!”我大声喊着,然后拖着椅子朝廊道走去。
廊道里有一长串滴滴答答的殷红痕点,从出血量来看,那应该只是从地狱来客胸口流下的斑斑血迹。
沈喻不在这里,她肯定被红袍掳走,而且生死不明!
我感觉自己胸口一阵生疼,心脏如同刀绞一样。我拖着椅子,沿着楼道,磕磕绊绊爬下去,中途因为失去平衡,不慎还摔了两跤,把自己跌得鼻青脸肿。
我爬下楼梯,走出楼门口,穿过空荡荡的厂区,一步一步地来到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围仙镇的街上冷冷清清,满地都是树枝和残破的招牌,连一个行人,一辆汽车都看不到,旁边的商店和住家都门窗紧闭,除了卷地的风,基本上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在街上大喊大叫,终于一爿小吃店打开了门,有个盘着头发的女人朝外面张望着。她看看四下无人,急忙冲过来,拉着我就朝店里走去。
“你怎么还敢在街上晃啊!”她关切地责怪我,然后又看到了我手上拴的椅子。
“怎么回事?!”她问我,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把我拉进店里,找来一把菜刀,帮我把绳结割开。
我手腕早就被磨破,周围已经血肉模糊。我顾不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