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那子弹就呼啸着朝我的左胸飞来,它毫不迟疑地从两条肋骨之间钻进去,然后从容地击碎我的心脏,最后带着鲜血从后背冲出来,我甚至都听见了它打进板墙的脆响。
“挺……”她张着嘴,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话。
但我已经听不完全了,我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就直接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一片黑暗,比鹿丘王墓里还黑的黑暗。
我从黑暗里爬起来,急忙伸手去摸胸口,但发现那里居然干干净净,别说血了,连一点脏污的痕迹都没有。
我站起身,在一团漆黑中伸手摸着,但周围什么都没有,什么有实体的东西都摸不到,只有远远的地方有一丁点亮光。我朝前伸着双手,朝那片亮光一点点走过去。
亮光越来越大,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隧道的出口。
奇怪,刚才我还在元龙里七区外面的马路上,现在怎么——
越走近隧道出口,那里的白光就越发刺眼。我站在隧道口处犹豫了一下,但总感觉外面有着无尽的风景和魅力,那种期待鼓励着我迈步走了出去。
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奇异的世界。
所谓的隧道口,其实是一扇房门,而房门正对着的,则是一条滔滔大江。江两岸长满了白色的草和鲜花,就像鹿丘王墓隗老鲲居所周围的“草原”一样。
我走下台阶,踩上那软绵绵的白草——它们的脚感很细腻,很温和,柔柔韧韧的,还带着那种泡沫跑鞋的回馈感。
我朝江边慢慢走去,看到一叶扁舟正在江心上,顶着层层细浪朝岸这边驶来。
隐隐约约的,我望见船上有个渔夫,从他的动作看,他正在费力地摇着橹。我觉得浑身乏力,决定坐在岸边的白草上,等渔夫驶近,再向他打听一下自己的所在。
远远的,我听见那渔夫在唱着什么歌,渐渐的,渐渐的,我终于听清了歌词——
“我宿季华乡,因之梦紫光。或凭东海水,至于无所疆。繁花未有色,妙识皆空藏。诸法曰非法,世寰乃大荒。”
——原来他唱的歌词,正是我大学时写的一首诗啊!
这首诗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当时我有记笔记的习惯,所以把它记在了本子上。但那个本子现在已经成了压箱底的“文物”,恐怕连我都找不出来了。
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首五言诗的呢?
我忍不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