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暴露出来,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一只巨大的泥塑手掌,五根柱子只是它的手指而已。
费唐望着那个白骨累累的手掌,再看看那道古城里面的“疤痕”。
“这片砸塌的痕迹,应该就是那个手掌导致的吧?”他对闻牧山说。
闻牧山点点头。
“这本来应该是一尊塑像啊,手掌应该也是塑像的一部分吧?”
“看这个规制,都能赶得上武后时期东京洛阳的通天浮屠了。”费唐赞叹道,“一个西域小国,居然举国之力来营造大佛……”
“不是大佛,绝对不是大佛,这是其他的神祗。”闻牧山否定道,“用白骨造像,简直旷世未闻。”
他们正在说着话,忽然听到下面正在“街头巷尾”挖掘的民工们一阵惊叫,他们从一间屋子里嗷嗷地跑了出来。
“去看看!”闻牧山说。
三个人下了城墙,快步向喧哗的地方跑去。
“怎么了?叫唤个啥?”黄善保对他们大声喊问道。
吴万春慌慌张张跑过来,指着一间保存完好的房子说:“太吓人了,魂儿都飞了!你们进去瞧瞧!”
黄善保想先一步冲进去,结果被闻牧山拦了回来。
“我去看看。”闻牧山把他扒拉到一边,费唐紧跟着进去。
黄善保问旁边浑身哆嗦的吴万春:“怎么了?”
“里头——简直就是……”
“就是他妈的地狱。”由长风使劲往地上啐着说。
他刚啐完,旁边的人也像醒悟过来似的,纷纷往地上啐着。黄善保吓得也赶紧啐了起来。
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如果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家就都会往地上啐唾沫——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习惯,是对鬼魂表示蔑视,还是表示厌恶呢?
黄善保此刻也朦朦胧胧明白了原委,但好奇心让他依然探头进去望了一眼。
但单单这一眼,黄善保就差点魂飞魄散!
那屋子里有很多架子,屋顶不知何时被砸漏了一个窟窿,借着窟窿透过来的光,他看到屋里架子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类头骨!那些头骨惨白惨白的,一个个都龇牙咧嘴,瞪着黑乎乎的眼窟窿望着他。
黄善保只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费唐也愣了一下,但闻牧山却像没事人似的走了进去。
事后每次黄善保回想起这一幕,都觉得非常奇怪,老闻当年居然能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