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没有物业也不行,最后元大声只好来个发夹弯,无奈之下还是跟我们续了约。
“我不想说死人的坏话,但老元最后又把物业收费压了一道,挤兑得我们临阵放弃,不想再签管理服务合同了。没成想我们连走的权利都没有,他又带着人来闹,不签合同都不行。
“后来公司没办法,就派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支撑着——小区的设施都要维护,但收费实在过低,所以人员成本能少一分就少一分……”
“所以,其实这样一来,小区也没做好,对吗?”
“是啊,买东西讲究一分钱一分货,这服务也一样,没钱就没法儿雇人干活——居民业主是老百姓,物业干活的也是老百姓,论到根子上,谁都比谁高贵不了多少。
“你有父母,服务人员也有父母,你少给人钱,不舒服了就骂人爹娘,人家自己承受不了这个——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嘛。”
沈喻点点头。
“那据你的了解,物业有没有跟元大声结怨的人呢?”
“闹矛盾有可能——他跟所有的人都有矛盾。不过结仇这件事不至于吧,他只是骂个街,人家都拍屁股走人了。
“这年头,不挡着人家财路,不影响人家生活。当场骂的时候,可能还有点儿火气,但骂完之后,随风一吹,还能剩下什么呢?”
孟经理执意要把大家送上来。
“连把好椅子都没有,连口好茶都喝不上,只能多尽点儿礼数了。”她边走边说。
“这小区一拆迁,对你们来说也是种解脱吧?”
“谁说不是呢,真的拆迁了,对大家都好。”孟经理慨叹着说。
三个人走出物业,小余开车直奔开发商地中天合公司而去。
“孟经理说的话,很有道理。”沈喻在路上若有所思地说。
“你觉得那一氧化碳怎么来的?”林瑛问。
“听说过香港前两年的大学教授杀妻案吗?”沈喻转过头问。
“有所耳闻。”
“有所耳闻,就是没听说过。这个案件的嫌疑人,是香港大学的副教授,也是某个医院的麻醉师,他的老婆女儿被发现死在自家汽车里,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而且在车里还发现了一个仍在泄露一氧化碳气体的瑜伽球。
“后来警方经过调查,发现副教授近来购买了不少纯度极高的一氧化碳气体,他当时辩解说是买来做科研用的,之后又说是用来灭鼠,最后他又说,自己老婆孩子有抑郁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