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隗老鲲笑了,“我与她幻境有约,她定是不凡之人。不凡之人,必有不凡之举,老朽心中明白。其实,近来除了这位姑娘,老夫尚见过两人。”
“哦?”
“一人乃歧途壮年,面对明珠,误生贪念,因而丧生,老夫已将其引入安魂之所,想必他自可安息了。而另一人……着实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他窥我良久,但吾始终无法窥其面貌。”
“哦?是不是长发覆额,只能看到两只黑洞洞的眼睛?”
“正是。吾在幻境中,曾告知这位姑娘。”
“莫非是萧使君?”我转向华鬘。
“应该就是他。”
“你说他古怪,就是无法看到他的真面目吗?”
“非也。此人身上,种种怪诞——既勇且怯,既明且昏,既单又双,既生又死,一言要之,他非人非物,非神非鬼,老夫实不知其为何也。”
隗老鲲一连串说了萧使君身上的各种矛盾点,不过,我和华鬘依然不明白。
他看在眼里,显然也猜透了我俩的心思。他站起身来,拿起两个石杯,从一口石瓮里舀水倒满,然后放在我们面前。
“两位若是有闲,不妨听老夫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