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面对的,是连我们这些当事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的神秘力量。
连警方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又怎么能向百万市民解释明白呢?
从哨卡到娘娘庙只有几公里路程,小余因为赶时间,所以把车开得飞快,但就这短短时间内,我们居然遇到了三队全副武装的巡逻队。
“都惊动了,上头有通知,以保护当地居民安全为第一要务。这么多巡逻队,不光是为了搜索,也是为了排除隐患。”小余解释道。
她刚说完话,便踩了一脚刹车,指着下面被警戒线额外围出来的一片地方说:“郎村长和鲁玉民就是在这里遭遇了无脸男。”
“我下车去看一眼。”沈喻说。
我们仨下了车,在路边和田间略略走了一圈。野草的生命力很是旺盛,虽然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打斗的迹象,但才过去两天,就不能分辨足印和踩痕了。
倒是田里痕迹特别明显,庄稼被压倒了一大片。同样都是植物,精心呵护的就斗不过野蛮生长的。
小余指了指老鲁手机落地处,它正好位于路边和农田中间的位置,一看就是老鲁被抛飞的过程中从口袋掉落的——这地方还是后来警方在这里搜索发现的。
现场实在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大概看了两三分钟,沈喻就回头走上车。
小余开车,继续前行。沈喻沉默了片刻,终于又开口。
“奇怪,你们有没有想过,无脸男这种怪物,移动迅速,而且能登高望远,但他们为什么连娘娘庙的位置都要找人打听呢?”
“也不意外吧,无脸男,无脸男,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他们除了用腹语问人,凭什么判断方向呢?”我替无脸男解释道。
“你们还记得杜万芊吧?她死在了市区里面,但无脸男却背着尸体,在视频中毫不迟疑地朝芦桥湿地赶去——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找人问路?为什么也没有迷路?”沈喻三言两语就推翻了我的逻辑。
“难道——纯粹靠感知,靠某种人类常规条件下无法察觉的信号来传递信息、感知方向?”
“很对,这说明因为某种原因,无脸男无法感知到娘娘庙的信号。”
小余眉头一皱:“我记得刚到娘娘庙的时候,那里安了手机信号屏蔽器,难道无脸男依靠移动信号定位?”
“难道他们脑袋里还安了百度地图吗?”我揶揄地反问道。
“肯定不是手机信号的问题。”沈喻想想说,“在滨川酒吧街那次,咱们还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