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起码,她儿子没有。我跟老闻同学这么多年,他的脑袋绝对是正常的!”
蒜队长不愧是个老刑警,他一听我说这话,脸色都变了。
“怎么?小言同志,你跟那孩子是同学?!”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蒜大叔,我还没来得及把这层关系告诉你……”
“啊……”蒜队长长出一口气,“那孩子,现在还好吗?他没有怪我吧,毕竟他父亲的案子是我经手的,他父亲的罪名也跟我有关系……”
“他很好,您不用担心,他虽然怀疑自己父母无罪,也希望能调查清楚这件事,但他从来没有说过您半个‘不’字。”
“那就好。”蒜队长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当初考古队案发的时候,他肯定见过闻廷绪吧?那个年纪小但聪明独立的孩子,肯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那时候的闻廷绪,在不知不觉中,在异地他乡里,在莫名其妙下就变成了孤儿,而且他的父母还背上了巨大的罪孽和骂名,我没办法忖度他幼小心灵受到的创伤,也没办法体会别人当时看他的目光。
总之从那以后,他的性格应该被彻底改变了,上大学的日子里,他总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而且与周围的人相处得极为拧巴。
而几年之后,当他从国外回来,他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言谈得体,情商颇高,举止投足之间风度翩翩,为人处世也游刃有余。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难道是那个开酒吧的小美女聂晴吗——只记得他跟我说过,在国外时,他跟聂晴家来往很近,照理来说,依他的性格,是很难跟人靠近的。
想到聂晴,想到红莲酒吧,我忽然又想到一件沈喻嘱托的事。
沈喻跟我说过“背锅侠”的事,她曾经找到过魏阳公安局技术中心,她有个叫向尉龙的同学在那里工作。向尉龙告诉她,从那具背锅侠尸体的祖源基因来看,他似乎跟塔塔尔族有一定关系,而且,他还患有一种名叫纳尔格利综合征的怪病。
“蒜大叔,咱们叶城有塔塔尔族吗?”
蒜队长想了半天,说:“常住居民应该很少。不过,这几年人口流动大,可能会有吧。塔塔尔族本来就不多,好像都分布在乌鲁木齐、昌吉那边。”
“对,按人口普查来说,全国只有三四千人。”
“我想起来了,叶城县属于喀什地区,同在一个地区的莎车县有个白什坎特镇,那里好像有个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