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一次,王明登和巴图尔带来了两个陌生客人。
他们一男一女,男的脸色黝黑,女的看起来白净些,但总是裹着头发,戴着面纱。
新疆风沙大,加上有些民族有戴面纱的习惯,所以女人蒙面也不显得有违和感。
这两个人一直低头吃饭,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克里木老板趁王明登结账的时候,偷偷问道:“老王,你们带着的这两个人,是亲戚,还是朋友?”
“都不是,路上遇到的嘛,搭车去阿勒泰的!”
“看他们的样子,像心里有鬼!”克里木提醒老王说。
“哎呀,不有鬼,能千里迢迢跑去阿勒泰——他们是私奔的。”王明登压低声音,“那个女的有丈夫,男的把人拐跑啦。”
“这样的事,你也帮忙?”
王明登不停捻着手指。
“钱啊,他们给了不少钱!再说,人家男女你情我愿,打听那么多事干嘛,你说呢?这年头,挣钱养家就已经很困难了,何必为别人操闲心呢。”
四个人吃完饭,那个男人好像又塞给老王什么东西,跟他低语几句。
王明登点点头,他走过来,又对老板说:“给我多弄两口袋馕,找俩暖瓶,装两壶羊汤,他们觉得好吃。”
克里木愣在那里。
巴图尔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老板,这个够不够换羊汤的?”
他“啪”的一声,把一块东西拍在柜台上。克里木拿起来一看便傻了,因为那是一块金板,上面还刻着字,在手里掂量一下,足足有三两多重。
“买你的羊汤烤馕,两个暖瓶,剩下的,是给你的封口费!”巴图尔说完,又拍拍自己腰里挂着的刀子。
克里木就这么看着他们扬长而去,不过,有一种说法,叫做心理暗示。巴图尔越是警告他不许告诉别人,他反倒越在意,于是越是四处打听有没有寻人启事。
大概半个月之后,他看到乡里的治安队的人走过来,在自己饭店门口刷着浆糊。
克里木大叔立刻就从饭馆里跑了出来。
“是找人吗?”
“对,两个通缉犯,一男一女。”治安员把一张印刷粗糙的纸张糊在墙上。
“他们犯了什么事?”
“自己看吧。”
克里木看着通缉令上的两张照片,因为是黑白印刷,那一对男女脸黑乎乎的,显得异常邪恶。
他想起来巴图尔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