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跟警察在雨中的山路上,边行进边跟警察对峙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他背靠着卡车车厢,挥动着两把柴刀,跟警员们顽抗着。
“过来啊,老子今天砍了八个人,再凑一双算圆满!”
宗所长至今都记得那人的样子,他浑身都被大雨浇透了,常年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成着绺儿从额头垂下来贴在脸上,他浑身是血,满脸通红,还呲着缺一块少一块的牙齿,像头厉鬼似的嘶叫着。
但宗所长依然带头扑了上去,当凶手举手的那一刹那,他也抬起双手,使劲迎着刀刃擒拿过去。
他想捉住凶手的手腕,但这一招是险招,大雨湿滑,夜色昏暗,只要稍有不慎,沉重的柴刀劈下来很可能废了他的双手。
宗所长身经百战,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眼前的顽徒已经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他挥舞着柴刀,看那架势非要多“带走”几条人命才觉得“够本”。
走投无路的人,往往有更为强大的意志力,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有些开始撑不住的警员都冻得开始发抖,一个疏忽就可能造成又一起血案。
在他冲过去的那一刹那,他也害怕、恐惧,因为那一柴刀有可能废了他,也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但那种恐惧,完全不同于的今天梦里的恐惧。夺刀的恐惧,是拼一下还有成功的几率,而这个诡异的梦带来的恐惧,是不可预测、难以言表的恐惧。
他一个人恐惧也并没有什么,谁还不做个噩梦呢?
可是,第二天当他到了班上,老鲁正在那里倒水,他满眼血丝,就像竞技场里看到红布的斗牛似的。
“怎么了老鲁,昨天熬夜了?”
“奶奶个熊的,昨晚被梦给吓醒了。”老鲁把烟屁股按进烟灰缸里说。
“哟,什么梦?说来听听。”宗所长一听到梦这个字,心里顿时就像被针扎了下似的不自在。
“也没啥,就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袍子的家伙,他露着半边脸,用一只眼睛盯着我。我想躲着他走,但绕过去发现他还盯着我——您猜为什么?”
“因为他后脑勺上,也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宗所长半是询问,半是确认地说。
“所长,您太牛了!就是这样!您连梦都能看穿?”
“别瞎夸了,你去问问同事们,昨晚还有谁做梦了!”
鲁玉方笑了:“所长,你要搞周公解梦啊?”
“快去!”
谁知道没过多一会儿,鲁玉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