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华鬘咯咯笑着松开我的手说。
“来来,接着说……”我也对林瑛说,“接着聊遗书……”
“让老娘平静一下,不然马上就逼着你写遗书!”林瑛怒气冲冲瞪着我。
她的话让我一愣。
“有没有可能,那遗书是仿的,或者别人逼着杜建生写的?”我提醒说。
林瑛也愣了一下。
“仿的不可能,不过要说有没有人逼着他写……我记得那遗书字迹歪歪扭扭,而且语言也有些奇怪,当时还以为他是情绪低落,心情很差,所以才写得很乱……”
“有遗书的复印件吗?”
林瑛点点头,她打开电脑,打开一个个文件夹——她虽然日理万机,但纸面工作做得十分认真,所有的案子都分门别类地归档在不同文件夹里,一层层打开,一目了然。
那是一个灯塔记事本,尺寸是A5大小,内页空白,没有条纹,在一页纸上,杜建生用签字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
“这世上已无我的亲人,人生一世,知己四五,朋友八九足矣。死后遗产归咏升基金打理,利润用于慈善。杜建生,2016年4月X日。”
“是不是有点怪?他在遗书里写这段话做什么?难道是想提醒其他萨雷阔勒人吗?”林瑛问我。
“首先,他这句话引用得就有问题。我记得原话是‘人生一世,知己二三,朋友七八足矣’,这话其实是有典故的,辛弃疾有一首词里面用过‘知我者,二三子’,他借用的则是《论语》里面的一段话。
“这段话是孔子讲给学生们听的,‘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意思是说,你们几个人以为我隐瞒了什么吗?我其实没什么隐瞒你们的。”我看见那几句话,马上给她们解释道。
“啧啧,厉害。我就联想不到这么多历史。”林瑛朝我点着头说。
华鬘听我被夸,也洋洋得意地又挽起我胳膊。
“哼!”她看我一眼,做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其次呢?”林瑛懒得搭理我俩秀恩爱,她急着问。
“其次,他为什么非要说知己四五,朋友八九?要知道萨雷阔勒人连他一共有五个,即使算上他们口中曾经在淘金谷里病死的小六,那也才六个人——但他后面为什么又提到朋友八九?他有朋友吗?”
“看怎么定义了,不过他那个人的德行你也见过,我们也走访了他身边的人。他自己怎么认为,那是他自己的事,但这些人都纷纷表示,跟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