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凶巴巴、恶狠狠的大人。
“细皮嫩肉的,长大了能卖个好价钱。”一个脸上有好几道疤的男人走过来,用粗糙的手使劲捏着芮千缦的脸说,“先给老子去讨钱,回本了再说!”
从此,芮千缦就被逼着跪在天桥上要钱,天气很冷,有时候跪上一天,她的膝盖都被冻僵,收工时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被小头目硬邦邦地拖走,就像拖着半截子木头似的。
幸亏疤痕脸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妮子坯子好,不能弄残疾了,残废了将来就卖不出价钱了。”
疤痕脸给她换了份差事,他让她穿上干净点儿的衣服,在火车站里讨钱。火车站里暖和,人多,又能活动,加上她天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所以每天都能要到不少钱。
“这闺女,有出息,简直是我的摇钱树啊。”疤痕脸数完钱,呼噜着她的头发,有时候还把凉飕飕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伸下去。那手冰冷得如同死人爪子,她一想起来都会浑身哆嗦。
“给她多吃点儿,吃好的,让她赶紧长个子,早点儿熟透咯。”疤痕脸盯着她白皙的脖子,吸溜着口水,狞笑着说。
周围的男人们也跟着嘿嘿笑着,笑得芮千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所以疤痕脸派了小头目,盯着在里头要饭的两三个孩子。
有一天,芮千缦拿着饭盆,正沿着站里候车的长椅挨个儿乞讨。她走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呢子大衣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