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和小余赶紧快步赶上前去,跟着林瑛和沈喻再拐过一个巷口我才明白,我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中午勘察的禚昭家门口。
“咱这趟回来干嘛?”我纳闷地问。
“给你们看看杀害尚卫民的凶器。”沈喻从林瑛里接过之前拿到手的禚家钥匙,打开院门说。
夜幕已降,好在还有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我们几个人纷纷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光。
沈喻带着我们走过院子里的水池和独轮车,然后站在禚家北房门前不远的地方。
“凶器在哪儿?”林瑛问。
沈喻不说话,她抬起手,往头上的地方指指。
我也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只看见禚家的房檐,再远便是在并不怎么清澈的夜空中悬浮着的月亮。
“凶器——是月亮?”我问。
林瑛看看我,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她朝前走了一步,举起手扶着横在禚家院子里那条晾衣服的黑色电线,然后回头问沈喻说:“就是这个吧?”
沈喻点点头。林瑛走到电线的一端,用手机电筒的光照照说:“是新的茬口,这条电线被人掐断过一截。”
“你看看西边的墙上,”沈喻指着说,“那里还楔着一个大铁钉,电线本来是横在东西两堵院墙之间的,但现在它却被绑在中间的梯子上,而且是最新绑起来的。西墙的铁钉本来栓得高,还牢靠。邻居说禚昭长得人高马大的,可他干嘛特意把一条横穿院子、高高栓起的晾衣绳降低高度,搞得林队和小余勘察院子,都能被它兜到好几次。这不符合日常便利的生活逻辑吧?看看这电线的材质,再想想尚卫民脖子上被勒出来的痕迹……”
林瑛默不出声地戴上白手套,然后示意小余一起帮忙把晾衣绳解下来,放进随身携带的证物袋里。
“回去再让技术科验证一下,还有,把禚家这院子封起来,好好搜索一下有没有凶手的指纹和痕迹。”
“但我担心的是,凶手根本不在乎在这院子里留下指纹。”沈喻摇着头说。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是这里的主人禚昭?”林瑛问。
“不,我觉得他更像一个受害者。”
“那赶紧查吧,还等什么?”林瑛心急火燎地说,“小余,赶紧给技术科打电话,让大家加个班,今晚就派人入场,把这里好好翻上一遍。”
“那你们查吧,”沈喻打个呵欠说,“我和言桩先离开一会儿,有点儿重要的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