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心里面一片释然——经过一番连蒙带骗、胡说八道,自己居然把事情讲圆了,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方法论的胜利。
我索性继续不依不饶起来:“小鑫住在隗家房子墙里面的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之所以还要跟您这里请教,是觉得那孩子可怜,我们也不想贸然拆房伤着他。事到如今,您要是再不说,那警方只好用正常手段来侦查了。”
朱大爷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我能看出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沉默着,似乎也在权衡着利弊。
我故意网开一面,没有继续穷追猛打,等着对方卸下心理防线,彻底“坦白”。
他伸出一只手,从轮椅侧边哆嗦着拿起水壶,好像在掩饰紧张似的喝了口水,这才慢吞吞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千万不能拆隗家的房子,那房子一倒,我们就全完了。
沈喻和林瑛也坐在屋子里,小余和施鲢也进来了,施鲢的鼻炎好像又犯了,他往角落里凑了凑,躲在暗处专心致志地擦着鼻涕。
我坐在朱大爷面前,老人看到这么多人在,不免有些慌张。
“你们不要伤害小鑫啊,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叹口气说。
“他是怎么来的?是谁家的孩子?”我问。
朱大爷抬起手指指窗外隗家正房的方向:“他是彦忻的孩子。”
彦忻?隗家大女儿?我顿时冒出这个想法,记得之前罐头哥说过,隗家大女儿后来失踪了,难道她还活着,还生了孩子?
小余忽然现出一脸惊愕的表情,她脱口而出:“那尚卫民的尸体……”
林瑛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小余也自知失言,她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隗彦忻其实根本没有失踪,她去南方的消息也是她父亲散播出来的吧?”沈喻问道。
“对,盛川还用她手机,给朋友发短信,说自己出门了。她那时候见天东跑西跑,根本也没人在意她会去哪里。这还是盛川后来跟我讲的,我们两家邻居这么多年,我又孤身一人,所以经常互相帮衬,他要心里憋着什么事,也爱找我聊聊。”
“那后来不还有人说,曾经在魏阳看到过她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本来也没有出事,只是被盛川关家里了。所以如果她有机会能出门,去趟市区收拾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吧。”
“关家里?我能理解是被她父亲囚禁了吗?”
“也不太算吧,盛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