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会儿就好了。”
我赶紧把她搀起来,她身体很瘦,体力很弱,半歪在我身上,都能感觉到她硬邦邦的骨骼。
她躺在床上,还时不时有点儿咳嗽。大概是额头的伤口生疼,她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我忙抖开毯子给她盖上,又跑到外屋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门口找到了客厅的开关。我打开灯,想给她找点儿水喝。
徐楚月租的是套小一居,客厅里明显是独居女孩的风格,满屋子到处扔着零食、衣服和鞋子,甚至没洗的内衣也丢得到处都是,我都不好意思东张西望。
屋里没有饮水机,只有茶桌那里有一桶纯净水,上面摆着杯子、乱放着一些纸张,还有一盒彩色铅笔。桌上还有个烟缸,里面烟头堆成小山。
桌上还摆着碗吃了一半的红豆薏米粥,旁边开了一袋山楂条,还有一些开了包装的治胃疼、感冒的常见药品。
桌底下的垃圾桶里,外卖饭盒早就塞得满满当当,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气味。
我拧开桶盖儿,倒了一杯清水,但就在这时,我无意中被她茶几上的几张涂鸦纸惊住了。徐楚月明显学过素描,她似乎也常用彩铅画了不少城市风景。
而把我吸引住的,却是摆着正上面的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轮满月,满月下面是一条小巷。整个画面都是黑白色调,除了店铺招牌上亮着的彩灯。
就在这条巷子里,有一个男人在状若平常地独自行走着,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他身上背着个圆乎乎、黑乎乎的东西,仔细看去明显是一口巨大的铁锅!
背锅侠!徐楚月看到过背锅侠!
……
徐楚月使劲撑着坐起来,我扶着她后背,把水喂下去。
她脖子上还残留着一道绛紫色的勒痕,头上那两道小小的切口还渗着血津,她指指抽屉,我翻出两条创可贴给她贴上。
“好点儿没有?”我问。
她点点头。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倒在地上,是有人进屋袭击了你吗?”我接着问。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不过随即愣了一下,接着又摇起头来。
“还是不能说话吧?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报警?”
“不,不!”她忽然激动起来,使劲摆着手。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我不想惊动警察——如果告诉你,你能答应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