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哥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隗盛川是两年前去世的,所以隗彦忻失踪也有七年了。”
“隗彦忻七岁的时候妹妹去世的,那就是妹妹溺亡是在二十年前?”言桄自言自语地说。
“差不多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毕竟年头太久。”罐头哥说。
“隗彦忻从那天夜里离开家,后来一去不返,也就是说,见到她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的父亲?”他继续问。
我顿时明白了堂兄的用意,如果彦忻离家出走只是她爹的说辞,那么结合当天晚上隗家的诡异哭声,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当晚父女起了冲突,说不定——隗盛川也有激情杀人的嫌疑。
“不是。”但罐头哥却斩钉截铁地说,“听人说,第二天隗彦忻还在魏阳市出现过,而且还有目击者,之后才杳无踪迹的。”
“啊?目击者?他是谁?”
“好像是经常跟隗彦忻一起玩的混混,具体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她老没踪影,隗盛川就报了警,警方还找过她。当时有一拨人去南方打工,有人说她跟着去了深圳、广州之类的地方。”
“隗家跟死了的卢咸亨、尚卫民还有罗老松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关系,就是乡亲呗,能有什么其他联系?隗盛川是个读书人,不会跟赌鬼、酒鬼和色鬼混在一起的。再说,隗盛川都死了两年了。”
“隗家也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吧?”
“没了,御史宅最嫡系的这一脉绝户了啊。”罐头哥摇着头说,“不过,隗彦忻可能还活着吧,只是妹妹淹死的事儿可能让她魔怔了,不愿回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和堂兄从“豪情”酒吧出来时天色已晚,他抬头看看蓝灰的天,屈指算着说:“如果隗彦忻活着的话,也有二十七八岁了。”
“是,比咱们岁数小点儿有限。”我说。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上次还遇到你一个书迷来着,她说自己是魏工大的,名字叫什么宣粱。”
“宣粱?”他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愣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她?”我问。
“——哪能呢,即使是粉丝,我也只认识网上的ID。不过,我粉丝都像我一样可爱吧。”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画风突变。
“你粉丝可爱,你不可爱。”我继续追问,“除了今天的情况之外,云塘镇上的事儿你还知道什么?”
“那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机密。”言桄拍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