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刚俯身伏在屋顶上面,就看见两个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隗家老宅正房是“一面顶”,所以南边朝向院子的那边砌了一条三十公分高的镂花障墙。
我俩趴在障墙后面,透过镂花的孔隙朝下面望去,惊讶地发现进到院子里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派出所的年轻法医居新城,另一个人是个二十二、三岁,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他来干嘛?”我小声嘀咕道,“那女的又是谁?”
华鬘见我嘀咕,也凑过来问我那人是谁,我现在当然没法跟她解释,只能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像个小女孩似的,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居新城带着那女孩走到槐树底下,指着挖到地道的那个深坑,有点儿像炫耀似的说:“这底下全是分尸的血迹和肉渣,那天他们提取生物物证的地方就在这儿——他们其实提取得并不理想,所以我今天申请了再来一趟。”
马尾辫女孩“哦”了一声,看样子对居新城所说的并不感兴趣。
居新城看女孩反应冷淡,好像被劈头浇了冷水,他只好讪讪地说:“那我下去采集物证了,你在这里慢慢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