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的小卒狙击刺死,室町时代最终寿终正寝。
相对于可知的正面对手,那些未知的力量往往更为可怖。
所以,无脸男的出现,对林瑛和余以清来说,只是多了一条线索,而对于我和沈喻来说,则是多了一分威胁。
不过因为车祸后沈喻的身体不可控,我想着不能再让她担忧,而且保护她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我一直没告诉沈喻无脸男的事。
但现在看来,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可是,究竟该怎么防备这些防不胜防的威胁呢?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对啊,与其全天二十四小时提防不知何处袭来的攻击,那何不遍撒罗网,把他从黑暗中挖出来示众呢?
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就把曾经遭遇过无脸男的事情告诉他们呢?
三个女人看我不说话,都齐齐看向这边。
“言老师是不是被吓到了?”余以清说,“我刚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不,他要真的被脸吓到,不会是这种表情——你在想什么事儿吧?怎么了?莫非你知道什么情况?”林瑛果然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
我点点头,刚要张口,想把自己那晚上撞到无脸男的事儿讲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不能说啊。
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沈喻和华鬘状态的切换,如果林瑛继续问,我怎么解释沈喻不知道这件事呢?
难道我跟她讲,沈喻精神分裂,每天零点都会变成另一个人吗?
而且,沈喻也分明不想让我泄露自己的这个秘密。
我于是咽口唾沫,又转而摇摇头说:“我是觉得,这个人除了脸之外,速度也明显不同寻常——太快暂且不说,他究竟是怎么突然入画的呢?我刚才一直看着画面,他既不是从画面左边进来的,也不是从右边进来的。”
“关于这个,”林瑛颇为赞许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发现这个细节颇感满意,“我们一帧一帧分析了画面,发现他是从上方突然入画的,因为速度快,而且离着镜头很近,所以镜头好像黑屏了一下,然后就转到了他落地的身影,所以看起来就像跳帧一样。”
“什么?!”我大吃一惊。从监控的视角反推,这个摄像头应该挂在比较高的地方,如果无脸男从上方入画——莫非他能飞檐走壁不成?
恐怕不止是飞檐走壁,他还扛着一具死沉死沉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