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言一语,我都不想忘记。
所以我想,我要试着开始记录一些东西,尤其是把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记述下来。人脑有寿命,但文字却是相对永恒的东西,将来即使有什么闪失,我也能够凭借这些敲下来的文字来追溯这些喜怒哀乐,来回忆这些悲欢离合。
我正在感慨万千地码字,沈喻忽然张开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她歪着头看我。
“写……写稿子。”我赶紧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支支吾吾搪塞道。
我忽然想到自己的那个堂兄言桄,他的侦探小说不知道写得怎么样了,最近自己实在是筋疲力尽,不然一定好好关注下他的网文,顺便给他匡正一下思维——不要歪歪过度,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牵连附会到沈喻身上。否则万一真被她发现了,那后果……
“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沈喻说——原来她一直没有睡着,只是假寐而已。
“啊?”
“你看到黑船的时候,是几岁来着?”
“十一岁。”
“也是在夏天?”她又问。
“对啊,暑假,怎么了?”我问。
“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这个……”我使劲回忆着,但确实想不起来了。
我虽然记忆力好,但也是只记住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孩子到了暑假每天都玩个不停,谁还在意时间呢,大概能记住的只有放假和开学的那两天吧。
“那你记得是几月份吗?七月,还是八月?”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八月,八月初。”我想起来一件事,邻居家是军烈属,去潴龙河的前几天,镇干部还因为八一建军节到他们家慰问来着——送了一桶豆油,还有一张领袖画像。
“你比我大几岁?”沈喻的思维又在跳跃。
“两岁。”
“所以,你十一岁的时候,我正好九岁。你是在八月初看到黑船,而我……”
我猛地坐直:“你是说,咱们可能在同一天目睹了黑船?”
沈喻点点头:“我当年回家,特地翻了日历,那天是八月五号。”
我心里哆嗦了一下,如此说来,真的有可能是同一天。
“你说那几天宝塔村连着遇上大雨,对吧?我们可以托林瑛查一下那些天的天气,再判断一下是不是同一天。”
“很有可能,而且,我看到黑船的时候是在下午,你那边也是——有没有可能我们看到的是同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