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子都以务农为主,工业还不甚发达,所以河水还没遭过工业污染,生活垃圾也相对较少。
因此,河床上的残留物,大多是一些逐渐干涸时生长的枯草稞子,还有大概是之前淹死在河里的动物骨骼,以及烂渔网、破木头、碎铁片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沈喻从白沙里捡起来一块陶片问道。
我低头看去,只见她拿在手里的是一片浅褐和靛青相间的彩陶,陶片上还有不规则的缕缕纹路,因为陶片太小,所以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我俩拿在手里,把陶片一面的釉色擦得发亮,翻翻覆覆看了半天也没有眉目。
“先收着吧,回去找人问问。”沈喻把陶片塞进随身背包里。
从大马丘到小马丘大概有七八百米路程,但因为沙软脚陷,加上行行停停,我俩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小马丘看起来比大马丘矮很多,而且因为坡度平缓,有人早就开垦出来,在上面种上了一行行甘薯秧子。
我怕沈喻被四处乱爬的甘薯秧绊倒,所以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准备随时去搀扶她。不过小马丘地面硬,爬起来要比大马丘简单多了。
站在小马丘上四望,潴龙河道的两个九十度折弯就更加明显。
“我上小学时候,小马丘底下还竖着半拉子石碑,石碑上的字早就磨平了,后来上初中后,连石碑都没了。”我对沈喻说。
“是被人拉走了?”
“有可能,没准都凿成石块,砌墙铺院子了。”我说。
“实在可惜。”她感慨道,随即指着西边问,“当时黑船就是从大马丘的河湾出现,然后消失在小马丘的折弯后面吧?”
“对,没错,黑船很高,上头还有阁楼。船前面有怪物拉纤,船上还有个红衣女人。”我又把当时看到的情况简单地做个概括。
沈喻指着小马丘东边远处的一座五孔石桥问:“那座桥叫什么?”
“梁殿桥,据说很早前,桥对面有个庙,庙里的正殿有根巨大的梁木,所以叫做梁殿。桥的名字也是因袭过来的。”
“庙呢?”
“谁知道,估计八百年前就没有了,我爷爷曾说,就连他的爷爷也没见过那座庙。”
“你觉得,黑船最后能去哪里呢?”沈喻问。
“不知道,反正拐过这个河湾,我就看不见了。”
她指着远处的梁殿桥,接着提出疑问说:“你记忆中那黑船的高度,能穿过前面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