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
有高度的地方总是看起来近,走起来远。加上脚下沙土松软,所以我俩大概花了二十分钟才攀到丘顶。
沈喻站在高处,四处远眺一番,嘴里不停说着“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我问。
毕竟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潴龙河更是宝塔村孩子从小玩耍的“圣地”,要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恐怕我们早就发现了。
“奇怪的地方,就是你刚才说的话。”沈喻看着我说,“你看,远远望去,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平原,而且从种植的农作物品种来看,土壤的土质情况也差不多。对吧?”
“是这样的,这附近都是潴龙河冲刷的沙土地,种红薯、花生、西瓜、土豆什么的最好了。”我说。
“沙土质地疏松,也比较软,所以遇到河流,可塑性肯定很强吧?”沈喻继续说道,“但就像你说的,潴龙河的河道在这两座土丘之间突然缩窄,而且缩窄的幅度很大。但经过这段河道后,又突然延展开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按理说,即便这个地方一开始河道确实狭窄,但狭窄的地方,水速会变急变快,如果土质相同,那么水流就像雕塑师一样切割土壤,最后把河道变成大致相同的宽度。
“可为什么历经千百年,潴龙河的河道还是保持这样一个突然收缩的状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