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身工服明显比之前干净了许多,他还换了一双白手套。我总是手洗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这些用洗衣机洗衣服的,不理会这些事儿!——我跟你说吧老丁,洗衣机那玩意儿,洗不干净,洗长了筒子里还滋生细菌!”
“谁说滋生细菌了?有洗衣机消毒液啊!你手洗就干净?你手洗还洗不匀称呢!”丁大妈听着不顺耳开始反唇相讥。
“哎哎,两位阿姨,咱不说洗衣服,咱说安大叔那天的衣服成吗?”
“对啊,老丁你看你,让你打岔打的,耽误人警察同志工作。”
“是你先提的洗衣机的事儿!”
“哎哟老丁,你说话怎么不讲理呢!”
“怎么说话呢?我可是咱社区最讲理的人了,你说说谁家的事儿不是我来调解的?街坊四邻有事儿信任谁,难道还信任你?”
我冲沈喻吐吐舌头,看来在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趁着两位大妈吵得火热,我俩赶紧低头溜了出来。结果刚走出社区中心门口,林瑛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我说,你俩哪儿去了?”
沈喻一把拿过我的电话,对林瑛说道:“你们搜查过安悦父亲的修车铺没有?”
“当然搜了,没发现任何疑点,怎么了?难道你们还在怀疑安启民?”
“对。”
“难道有新的线索?”
“他可能是杀人凶手——你们在安启民的修车铺里做了血液痕迹检测吗?”
“当然了,必做功课啊。但没发现什么异常啊,车铺里是有一点半点的地方有血迹反应,但是考虑到修车也经常蹭破皮什么的,总不能说有点儿血迹就说人家杀人了吧?”
“安启民那天之后又去过其他地方没有?”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们的确询问过周围的人,他后来天天在修车铺忙活,根本没时间去别的地方,更不可能去芦桥公园——哎我说,你们在哪儿?”
沈喻忽然咔嚓一声挂断电话,她直愣愣地盯着停车场的方向。
我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她是在盯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的侧面还漆着“露珠街社区”的字样。
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就是安启民修了一个晚上的面包汽车。
“九点半两位大妈回到修车铺,发现安启民换了衣服和手套,但后来他没有去别的地方,修车铺里也没有发现痕迹——车还没有修完,他就换了工服,那说明原来工服上有容易被人发现的东西,而且直到现在凶器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