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偷窥狂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预想到小余能看穿他的目的。
他咽口唾沫,小余把一杯白水递到他的面前。
“唉,既然警官都看穿了,我就直说了吧。我呢,叫罗子栋,道儿上的人都叫我骡子……”
骡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该爽快的时候就会爽快。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说了个清楚。
原来骡子在魏阳是个有名的能钻营的混混,他无门无派,靠帮人私下跟踪、打探情报为生,他之所以最近每天都在这一片儿挨家挨户装鬼掀窗帘偷窥,是因为接了一个活儿——一个歌舞厅老板的小媳妇儿跟人跑了,最近有人在这条街上的平房区看到过她的身影。
“所以我就装个色鬼,挨个扒窗帘,再造出点声响来。只要屋里有女的,她们一般都会冲出来看一眼,然后被吓得使劲叫唤。办法虽然笨,但还挺管用。”
“难道你听声音就能辨认出人来?”小余惊讶无比。
“对啊,声音跟图像其实是一样一样的,每个人的声音都有好些个特点。说来奇怪,我从小就能听声辨人,脑子就跟声谱分析仪似的。”
骡子因为扰乱社会治安被拘留十五天,这十五天里小余探望过他两次。
从拘留所出来的那天,小余在门口接上他,问他家在哪儿,拘留所这里地方偏僻,公交少,她可以开车把他送回家。
“我哪有什么家啊。”骡子苦笑着说,“这样吧,你把我送到大西洋浴场去吧,我平时经常睡那儿。”
小余于是开车把他送到浴场。骡子下了车,但又跑了回来,敲着小余的车窗。小余摇下车窗,骡子塞进一张名片。
“余警官,你们查案时候短不了需要打听情报,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您就打电话找我。”
小余接过名片,冲他笑了一下。
“有偿的啊,给您打六折!”骡子嘿嘿笑着说。
余以清之所以想起了骡子,是她回忆起杜万芊曾经找社会上的混混欺负安悦的事儿。
警方当时很快就找到杜万芊最早雇佣的混混,那几个混混拿了杜万芊的钱,本想对安悦进行直接人身攻击,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安悦实在太弱了,弱到简直下不去手。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孩,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换做别人也确实下不去手。所以那几个混混就跟杜万芊摊牌,这活儿有点儿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