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干,便冒昧登门了。”
他见众人都还在门口打堆,赶忙引荐道:“这两位是我如今的东家,来辽东办些商货。”
“王星平。”
“傅小飞。”
两人见张国纪提起自己,施施然上前半步打了个拱。
“原来是王东主和傅东主,在下程相文有礼了。”程东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招呼道,“这天寒地冻的,快些进屋来吧。”
“那就叨扰了。”张国纪见状,赶忙当作半个主人招呼起来,也不绍介那两名家丁的身份,似乎觉得这程东主的眼力还犯不上自己多嘴。
在来之前,王星平倒是打问过这程相文的事情,张国纪得来的也多是传说,还在老家时听程相文的兄长提起过一些。原本此人早年来辽东经商,生意不顺折了本钱,便寄付在一家徽商处与人做些会计之事聊以度日,结果两年前他撞了大运,靠着积蓄收购的一批廉价药材,因为发了时疫大大赚了一笔,之后又接二连三投机成功,渐渐生意便有了起色。
从张国纪告知的情形来看,这位程东主喜好投机,胆子也不小,最重要却是恒有定性,就算折本破落,也不会怨天尤人,而是休养生息静待机会。这样的人有野心,也有行动的能力,倒是可以考察一番,说不定对这辽东的情报网络便能有所助益。
不过究竟如何还是看看再说。
这进得屋来,程相文也不拘谨,与那老伴当一起收拾起屋子,给客人安座奉茶,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是除夕,店中伙计与粗使婆子都已经回家去了,我在辽阳也无家眷,还恕招呼不周了。”
连家眷都没有带在身边,王星平在心中又给了这位程东主一个‘行事谨慎’的评语。
寒暄了几句,便说到了生意上的事情。
程相文对商业倒是敏感得很,先便打问起王星平与傅小飞的底细,毕竟在年前专门到关外来的商人可不大常见。
“不知两位东主这次来辽东是想要办些什么货品?若是已有了章程我这里倒是可以代为引荐。”程相文倒是老行事,料想若每个准备谁会千里迢迢跑到关外来喝风。
王星平看向张国纪,张国纪立即会意,“我们初来乍到,正不知辽东的行情,还要贤弟赐教才是。”
“赐教可不敢当,要说这辽东的行情嘛,无非是人参、貂皮和东珠这几样。”
但傅小飞对此却并不感冒的样子,“不知辽东的木材行情如何。”
“木材?”程相文粗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