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异常坚定,后面的防御相对来说轻松了许多,起初还有一两次被广南军攻到了棱堡墙下死伤了些人,甚至还有几个勇猛的广南兵已经登墙,但在机枪的交差火力下,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登上城头。而再往后去就连靠近堡墙的人都没有了,而阮福澜正是在其中一轮猛烈的机枪扫射中被打成了筛子。
一连三天,阮福映每日都隔着数里距离观察着前方的堡垒,当日头再次落下时,前方依然没有任何可得进展的迹象,现在唯一可以安慰的恐怕只能是战场上微妙的平衡,而这平衡的维持仅仅是因为髡贼碍于广南大军的数量而没有反攻,事实上以他对如今双方力量的对比来看,这种态势也只是一种假设,如果将双方的战力换过来,阮福源甚至有信心取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而现在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对方在倾斜,是以今日的合议其实也没有新意,除了听一下粮草的数量和来自北方的消息,其他的便没有什么新意,每日入夜后都有零星的髡贼在营地周围出没,猎杀落单的兵士,而这种偷袭的交换比广南这边就更为难看了,截止目前为止连髡贼的影子都没能抓到一个,让广南军一时风声鹤泣。
三日后的夜幕就在这种有些战战兢兢的氛围下降临,行营中早没了欢歌与宴饮的气氛,一众臣僚心不在焉地充当着陪客,如坐针毡。
已经有许多人猜测,距离班师的时候恐怕不远了,其实以目今而言,能够吃下先前的那些土地,按照以往广南的战绩怎么看都不算是赔本买卖,只不过这髡贼的确棘手了些,何况还赔上了佛主一个最出色的儿子。
按照如今髡贼展现的实力,想要继续南进几无可能,而且以后南方就要时刻面临这这样一个威胁,必然也需要投入大量物力人力构建防御,甚至连北进也会因此变得颇多掣肘起来。
味同嚼蜡的一顿‘晚膳’后,众臣僚纷纷各回各营去了。
此时天色已深,今夜更是没有月色,隐隐绰绰中却有一名急脚从北方仓促铺就的官道上赶来,因为之前不良人的夜间猎杀,让巡哨的广南军异常紧张,差点将这位来自北方的信使给射杀了。
因这这番缘故闹出了不小动静,是以半个时辰不到,靠着大营最近的那些将领便已经收到一个可怕的消息——三日前髡贼的水师突袭了会安。
会安集中了此次南征物资的大宗,无论是陆运还是海运,粮台都是从那里出发,此外广南的税入也仰赖于彼,髡贼不声不响的突袭会安,正是打在了广南的七寸上,只是谁又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