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兵灾,所有的生产活动也均得正常进行。
陶维慈不是没想过绕道西原突袭髡贼的后方,但整个富良山脉在南方除了这处山口之外,最近的一条孔道都要在更北面的富安,从那里绕过娇女隘蜿蜒的山道,花上数倍的路程的确能抵达通往南方的河道,如今往来于乌栋的信使与细作也还在这条线路上通行不断。
但行军打仗便又是另外一番情形,稍涉军事的统帅都会明白,在雨季沿着山中河谷行军,这是比将士兵置于敌人炮火之下更为不智的行为,佛主也不会允许将正营的精锐消耗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奇袭’上。
当然,若是水舍、火舍的蛮部愿意代劳,陶维慈绝不会反对,但即便是蛮部也并不蠢笨,他们跟着广南军行动是为了有所收获,绝不会为大越消耗自家族中的精壮。
是以大军在磐石堡东北一个叫绥丰的地方扎下前锋营并留下五千人驻守之后便一直与澳洲人处于对峙之中,中间也曾有正营军尝试突破山口的防线,但前锋一但插入棱垒之间,便会即刻遭到来自磐石的援军和棱堡中优势火力的夹击,而且澳洲人的火器在雨天依然能够击发,这让雨季作战更为不利。几次损兵折将之后,这些正营军也就没了锐气,一致认为想要在雨季突破澳洲人的坚固防线实在是难于登天,倒不如在大营中好好享用一下新近掳来的女子,吃喝到旱季开始再来不迟。
陶维慈其实抱有相似的想法,如果说眼下手中已经收入的三府之地让他在佛主面前一度长了不少脸面,那接下来正营迟迟无法寸进则又让他难免忧心忡忡。被澳洲人的防线拦下之后,他也觉得应该等待雨季结束再行总攻,但这段日子的补给着实让他伤透了脑筋,因粮于敌的想法彻底成了笑话,将臣吏司的转运官倒成了这段日子最为憋屈的差事。
为此陶维慈的行营也在他建议下移到了颖江北面的潘朗,那里正好在富安府与顺城镇中间,是南北往来的要冲,又有旧时占婆的庙宇房室,便于改造营建,更重要的是,广南的水营如今就下锚在潘朗城北面六十余里一处被叫做云丰海口(注:后世金兰湾)的天然港湾中,这些日子以来,凡是从南方北上的商船,无论他们的目的之地是会安还是东京,都会被毫无差别的拦截,不仅上面的货物会被选取有用的补给由广南官方以极低价格‘和买’,就连一些情况较好的船只也会被征用。
陶维慈希望当雨季结束,对澳洲人发起总攻之时,水营能够乘机从海上突袭断髡贼后路。
是以如今的云丰海口中,除了官军水营和葡萄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