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看来是没法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成了要‘逼迫’郭行首给拿个主意。
郭行首一脸‘无奈’,看向胡八荣这边。
“听说胡贤弟近日收了不少山东运来的棉花,不知可有此事?”
“郭兄是从何处听来这些,你也知道我平日都是做茶的,哪里知道你们棉布行的事情,今日这宴正来得莫名得很。”
郭增福道:“雪岩莫要自谦,去年我便知道,顾员外家的许多棉都是卖给了你家。”
顾昌祚闻言咳嗽了一声,但郭增福不以为意,一边观察着胡八荣的神色一边继续。
“今年山东走运河过来的原棉,雪岩又收了不少吧,前天出海的那艘船上,可有人亲眼看到了,全是上好的棉包。”
胡八荣见话说道这个份上,也不好装傻了,他放下手中果子,淡淡笑道:“胡某不过是受人所托,不过这棉布行中的买卖以往也未曾经历,只想着童叟无欺四个字,既是有人卖得,那我万通行也买得,就不知其中有什么关碍?”
他说完扫了一眼堂上,一副管你们屁事的神色。
“其实胡贤弟是舍近求远了,既然眼下满松江的布商都紧着求棉,何不将你手中的存货都让与各家,我记得万通行似乎并未经营织行吧?”又有一人跑出来提出‘合理化建议’打着圆场。
胡八荣看了一眼,认出了是常熟县鹿苑奚浦云锦斋的陈东主,这一位的背后是常熟钱家,陈东主家一个姊妹如今是钱家公子钱谦益的正房夫人,他知道这位钱老爷前些年点的探花,授的翰林院编修,但之后便因父丧在家丁忧了,几个月前刚刚起复主考浙江乡试,旋又转了右春坊中允。胡八荣对此人如此上心倒是因为前些日子朝中有人就澳洲布与民争利一事议论,这钱谦益便是个带头的。
郭增福道:“其实我倒是有个提议,胡贤弟若是愿意将如今自家库中的存棉作价分与在座各家,就算是籽棉,我们也愿意出二两一担的高价。”
胡八荣闻言看了郭行首一眼,似有些动心。
旁边一人马上又道,“坐地每担便是三四钱的赚头,这样的生意可不好找,不过胡东主得答应我等一个条件,今后若是要再收外路的棉货还要提前给松江的棉布行中招呼一声,免得坏了规矩。”
“招呼一声?若是各位东主不答应,是不是就不许我万通行收棉了?”这下胡八荣也不再客气起来,反正已经说破,倒不如硬气些,如今已送出了一船货物,还有两船只等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