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海军的战力并不畏惧任何海上势力,但关键还是在于大明的人口实在太多,通过军事占领一时间很难消化还容易牵制自身的力量。
沈有容光看到澳洲人每年要多花数万两银子当个冤大头,却不知杨琳的打算是要就此推动大宋中央银行的钞票扩大使用范围,一旦福建的海商们认可了官府对澳洲人包揽商税的背书而接受使用纸币向澳洲人缴纳原归于福建的‘商税’,那也就意味着在军事占领之前,澳宋已经完成了对福建的金融占领,到那时就算每年再多付出十万两也不会亏,因为这些银子最终会通过商人回到元老院手中,而付出不过是些成本极低的工业产品,还顺带消耗了产能,形成了垄断。
相信大明的官吏是决计算不到这一层的,至少短时间内看不到如此长远的布局。
而这种潜移默化的入侵显然成本更低,破坏更小,这也是元老院内关于大的战略方向一直争论的焦点。
既然在当下,放开手脚先与西方殖民者争夺地盘的呼声更高,大明这边也就只有如此操作才好,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把族群内部的事情留给时间,先与非我族类去竞争有限的空间。
至于后金属不属于中国,元老院中尚有争论,但若是能借此稍微帮到辽东的汉人,杨琳的本心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沈有容却还在想着杨琳方才的话,“此话当真?”
“自然。”
“可恕我直言,以贵众外路人的身份,恐怕就算谈成了包揽,也难在福建收足银子。”
他的意思明白不过,论船坚炮利,虽然我沈有容尚未亲见你等火器威力,但光看大铁船便知道不差。然而若是到了大陆收税,那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杨琳的回答却让沈有容大感意外,“为何要在福建收足?”
“难道贵众不打算在福建收足税银?”
“我们原本就不打算在福建收税,这十万两只当是代福建海商交的,是后贵省海商出海一例免税便可,我们只在治下各港口核定征税。”
何乔远在旁按耐不住,“这倒是个解决的法子,只是商船一旦出海,未必就会到贵众的港口贸易,那恐怕就更难收到水饷了。”
杨琳心中暗笑,这自然是因为二人尚不知道元老院如今的‘疆域’,目下航海大都是沿岸而行,少数需要穿越大洋的航道也多固定,只要控制住一二关键节点也就控制了航道。而在这一点上元老院的布局早已开始,从福建出海,往日本的航路无非是经过琉球或朝鲜中转,如今对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