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汇报,像他这样的身份能亲自向台湾路的最高长官单独说事实在是难得的经历,是以事无巨细都说了个清楚,自然这也是因为他知道首长对沈有容并无恶意。
日本、琉球、台湾的军政都是平求圣负责,但他长在平户主持对日工作,如今台湾路的实际最高长官是经略使常凯申,而正在和他商讨之人乃是元老院在台湾路的情报负责人郑杰夫,另外两位经略副使则都在各地巡视不在高雄。
关于大明对于元老院的了解,各处情报汇集而来分析,可谓既也非。
一方面不断传入大明的消息表明在帝国南方的海洋当中正有一股打着前宋旗号的势力在迅速崛起,但另一方面所谓澳洲人又并未被视为一个整体,宋人也许有自己的朝廷,但那都是忠臣之后,而滞留在琼州和广州的那些显然在这股势力中并未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至少在大明官员的心目中是如此。
而且关于澳洲人的形象似乎也并不算坏,他们在海上驱逐西人,清剿海寇,攻灭那些早不履行对天朝朝贡义务的蕞尔番邦,行的却是商贸之事,更重要的是他们还生产出了各式各样好用又便宜的澳洲奇货,纵然其中一些东西已经影响到了大明百姓的生计,但总体而言澳宋在大明的心目中还是一个不错的形象。澳洲人似乎火器犀利善于舟楫,却并未染指大明的任何一块土地,台湾只是东番,而琼州的那支武装因潘知州的缘故,全广东都道只是一团练而已。至于南洋的澳洲人诈称季宋不过是汉人立足海外的一点小伎俩罢了,一如永乐时的旧港宣慰司例。
郑杰夫拿出确实消息,“我们通过大陆上的情报源基本确认,明廷对沈有容的最新任命的确是去登州主持水师。”
这是傅小飞从天津传回来的邸抄内容,一同传来的还有关于登莱巡抚的人选猜测。
常凯申放下茶杯,道:“所以这样对我们倒是有些好处,元老院不是一直想在辽东打颗钉子么,我看这一回便是个机会。”
“其实要我说没必要那么早掺和辽东的事,让大明和后金多折腾几年对我们是有利的。”
“有利是有利,不过死的毕竟多是汉人,这么多人口损失看着让人心痛,再说,辽东的自然资源也是我们需要的。”从战略上常凯申似乎看得更为长远,这自然也离不开平求圣的时时灌输。
“自然资源?难不成元老院还真有人相信人参的功效?”说起辽东的自然资源,郑杰夫能够想到的便只有辽参,毕竟如今有了南洋和台湾,木材和兽皮都不会缺,实在想不到辽东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