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
‘系实历。’
今年尚没有过完,按照惯例还是用的万历年号,否则便是对先帝大不敬。
看着手中的文簿,少年心中感叹,总算有个正式的在京身份了。
他自然知道这本通知簿在监中和礼部还有留档,且比他手中的内容更全,上面不仅有以后历年的罚旷记录和坐班月日,就连每月领取的膳银和撰肉、椒油数量都有记载,也是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这斋舍中的监生多都要自己做饭,当然那也只是表面,毕竟此时不似国朝初年,许多规矩也是可以权变的。
钱钞和伙食对于王星平并不重要,他最看重的还是这簿册后面‘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九日拨在管练兵事衙门天津咸水沽新军营历事。’这几个大字,吴宗达果然没有食言,在官面上给自己的行为背了书,他以后也就更为自由了。
只要将兵练好,他的考绩便不会差,那要得个参考乡试的资格自然就没有了阻碍,可谓一举两得。
收好了这份文簿,他便先在引路吏员的带领下去了斋舍,与几位同在一班的学长寒暄了片刻,再见过了堂中博士、助教打过招呼后,又去监丞处留了个好印象,这才算完。
等收拾完出来已是中午,在监外寻了个食店简单吃了午饭便匆匆往西南而去,他还有事情要去一趟祁承爜的京中别业。
王忠德的事情还要打点,正经考试武科他倒不觉得这位四哥会有问题,明年贵州的武科试以王忠德在如今黔省武将中的威望当不会落选。不过所有事情总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多几条门路还是好的,毕竟他的镇西卫指挥使之职是容不得外人沾染的。好在如今武科只有会试而无殿试,只要提前打点好了,相信以王忠德以往的战功和武勇应该能有一席之地才对。
而兵部的祁承爜早前便已经答应过照拂此事,他这次拜访自然是要顺便给对方提个醒,打的是祁彪佳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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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世伯是爱书之人,这回小侄特意托人从南方又寻来了几套澳洲人的说部,不知合不合伯父的心意。”方一落座,王星平便将礼物摆在了桌上,要让祁彪佳的这个老子为自己办事,都不用银子,有书就行了,但这书的价值可并不便宜。
祁承爜见了果然大感兴趣,当即放下茶水拿起一本《天龙八部》津津有味地翻了起来。
“说来这个叫金庸的倒的确是个妙人,先前看过一部此人的《笑傲江湖》,当真写得极有意思,不过我隐隐觉得其中故事似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