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之感,同时心头也略微安稳了些,连带说话语气都更加顺遂了。
“有没有做过伤天害命的事情你说了不算,不过只要你能帮我将这一部收服,起码免得他们白白丢了性命,这也算是一桩功德,早先逃役之事我自可保你脱罪,其他乡人也算给他们一条出路。”
“小人先代我那些同乡谢过总爷恩德,小人这就动身过河。”彭怀归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的话说出来也不知有几分真意。
但王星平并不在意,“丁艺,你带夜郎营与他同去。”
丁艺自然领会王星平的心思,带着彭怀归和几个手下匆匆出去了。
丁艺离去不久,边大绶那边便传来消息,边家先前被劫的货物也已经找到。
物证有了,王星平心道,“李家的两位服帖了么?”
“前辈放心,在下已按先前定计运筹妥了,此番定不会让李家轻易脱了干系,那两人也已经明晰其中厉害,更不会有反复了。”经过这一夜,边大绶已经充分认识到王星平的实力,原本存在心底的一丝轻视也早已消失不见,言语态度更是恭敬了许多。
“其实李家能否脱得了这层干系还是要承贵家之力。”王星平大有深意地望向边大绶。
边大绶心中一凛,态度又恭敬了几分。他如何不明白王星平话中深意,以后在这一带边家便是这少年的一方代表,无论何事都脱不了联系了,他虽还未觉察出其中有何不妥,但隐隐也觉得似乎是家族的机缘就要到了,是以心下肃然。
没用多长时间,‘物证’船动,‘人证’也跟着一起,在新军一路护送下沿着滹沱河来到了鄚州城外。
此地虽然已经废州,但却不似古州城那般早已荒废,城中尚有上千户居民,规模丝毫不下于西南的县城。但到了离城五里之处的一片河岸荒滩上,王星平便下令扎下了营盘,只是时间仓促未有立寨设帐而已,也因此便未近逼到州城城下。
营盘扎下没有多久,便有一队人马沿着河道从鄚州方向靠了过来,人倒不多,不过十来骑的样子,来人全都披着黑色斗篷,为首之人简单通传便径直到了王星平所在的那蓬篝火旁。
退去斗篷,露出了贴身的飞鱼服,来人威势又盛了几分。
“星平见过副挥(注:指挥同知别称)。”
“不必多礼,北边的事情可办妥了?”来人冷着一副面孔,一脸的狼顾之相并没有多么亲近的样子。
王星平倒没有多少意外,“副挥放心,星平早已办妥,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