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夜郎营战士,若是有机会去辽东战场侦查一番倒也是可以接受的一个方案,至少先摸清未来大敌的路数。光凭历史书上的内容终究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得直观,何况还能与援辽诸军结个善缘。
徐骥本对农政历法可以说得头头是道,但于练兵实务上却不是个干练角色,这段日子忙于练兵被搞得焦头烂额,忙道:“听说天成此番与川兵同行了月许,不知对其军力可有看法?兵部从西南调兵原也是无奈之举,但若是川兵果然堪战倒算是个好消息了。”
“川兵浙兵倒的确都是堪战的,只可惜辽东文武不和,倒不知我回贵州的这些日子,咸水沽的兵营如何了?那些兵士可还安生?”
安生个屁!徐骥心道。
自打王星平走后那些新兵就开始聒噪不已,虽然这些月在与王星平的通信中都说练兵一切正常,但以他徐骥一介书生,再加上几个耶稣会士,如何能够安抚军心,是以总是焦头烂额。
但他却不好如此说显得自己无能,“还算安生。”
“想这新军也不算新了,当是要经历些战阵才能成长,不知先生可想过此事?”
“战阵?这些兵连血都没见过,难不成天成还真想让他们去辽东?”徐骥颇不以为然。
王星平闻言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想让他们行这不自量力之事,再说战阵也不一定非要在战场,北直隶最近可不太平。”
他这才将路上在雄县杀贼报官的事情说与众人听。
“剿匪?”徐光启若有所思。“倒的确是个练兵的好法子。”
“当然,此举是否对练兵有所助益还要先去军营看看再说。”
“天成打算何时动身?”
“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日便动身吧。”他的日程可紧得很,哪里有空耽搁。
徐光启倒也雷厉风行,当即便安排了儿子准备,不移时车马已经停当,一行人马轻车简从便出城朝着天津而去了。
只在出城时看到一队仪仗远远往东北方向而去,王星平便随口问了一声。
“那马上是户部崔郎中。”
原来早间刚刚下旨,皇帝准了内阁先前拟推补户部郎中崔儒秀为辽东开原道兵备佥事,以南京户部主事牛维曜为辽东监军道佥事,没想到到了下午两人便已经往辽东上任去了。
“效率还真是高。”王星平喃喃道,也不知是褒是讽。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