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实早已批了,只因朕寿节文书多不知安在何处,待司礼监查出了即刻发下。”
说完这些朱翊钧又像是要安抚方从哲的情绪,道:“熊廷弼先前上疏议及军饷不足,你就着户部再调拨三十万两给他吧,若是户部银子不足便从内帑中挪借些去。”
听到这句方阁老的脸上才好看了些,不过他也明白,朱翊钧有此态度还是因为前不久传到京城的奴酋招降榜文,其中有以宋家亡国诟辱之事侮及君父,这也算是在皇帝病情上施以的沉重一击。
说完了熊廷弼的事情,朱翊钧忽然调转话头,将话题扯到了徐光启身上,“前日见练臣(注:徐光启此时官职为管练兵少詹事兼御史)上疏言天津新军编练之事,语多艰难,练臣一片公忠体国,练兵的事情诸先生还要帮衬着他。”
帮衬?还帮衬得不够么?皇帝的意思显然是看何处再给些银子,原本徐光启就说练兵的银子是由他自行筹措,而且户部为此还专门在盐场给划拨了土地建设军营,还要怎么帮衬?徐光启在奏疏中说希望兵部拨给战车火炮操演,可你这新军都练了快一年了却不上阵,辽东前线的军械都还不够哪里还来让你添乱?只是这心思不好表露出来,想到这里,方从哲乃道:“徐子先早前的疏请已下部议,不过去年他曾言要以新军先赴贵州历练,当时便选去了六百余精锐,听闻在贵州颇为建功,以臣愚见倒莫若召他们一并援辽,也好显练臣一片苦心。”
没想到皇帝又出乎了方阁老的意料,“前次带那些新军南下的好像是个贵州本地的武官,似乎是叫王……什么平?”
“王星平……”身旁内侍适时提醒。
方从哲想怎么会无端扯到个武官身上,不过这名字倒是耳熟,似乎在黔抚张鹤鸣的奏疏里见到过好几次的,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唯一能够想起的便是年纪极小的样子。
“万岁爷,该进药了。”又一名内侍进来服侍朱翊钧服药。
等吃过了药皇帝却精神了许多,“先生或许还不知道,这秋水仙丹也有这王星平的一份功劳,鸿胪寺少卿(注:李可灼因献药有功官升一级)曾对朕说当初他炼这丹药此人多有相助,也是个大大的忠臣。”
原来如此,方从哲心道,还是要关乎自身才能简在帝心啊,不过他对这等外朝献上的丹药一贯保持着警惕,更何况如今皇帝的病情也不像此药多么有效的样子,殊不知秋水仙丹虽然能解痛风之苦,但皇帝的病可不单单一个痛风如此简单。
没等方从哲再言,皇帝又道:“朕还听说当初熊